我們拿下兩郡之地的?是誰提供財力幫我們休養生息壯大自己的?是誰弄來大批戰馬幫我們擴充軍力的?是誰在天玉門清洗之際力挽狂瀾幫哥拿下南州掌控權的?是誰在南州面臨內外威脅時幫助化險為夷的?又是誰為了哥保衛大燕的理想挫敗萬獸門奇兵的?”

“哥,先生,還有其他林林總總,道爺嘔心瀝血,幫我們做了太多太多,也為我們付出了太多太多,可道爺從未向我們要過什麼,也沒有拿過南州一針一線,南州上下誰不知道自己欠了道爺的?連外面人都知道沒有道爺就沒有南州的今天,可我們是怎麼報答的?難道要這樣報答嗎?”

“哥,先生,你們想過沒有,我們這樣做的話,南州上下能答應嗎?就算不敢說什麼,今後讓南州上下怎麼看我們?”

一番話說的兩人心情沉重,商朝宗沉聲道:“清兒,生怕別人聽不到嗎?聲音小一點。”

之所以把外面的守衛屏退遠一點,就是怕人聽到。

茅廬山莊的一封信,捅破了這邊和逍遙宮密會的事,這邊已經意識到了身邊有茅廬山莊的耳目。

商淑清搖頭,聲音是小了點,但卻是痛心疾首,“哥,先生,做事要講良心!道爺生死未卜,我們卻趁機拆他的臺,這樣的事情能做嗎?我們若是這般無情無義,對予我們有大恩之人都如此,將來別人回饋我們的也必將是無情無義!”

商朝宗:“清兒,那你告訴我,若是道爺不能回來怎麼辦?我們可以不顧惜自己的生死,可南州上下多少將士的身家性命怎麼辦?你能眼睜睜看著他們被血洗嗎?你能眼睜睜看著他們家破人亡嗎?”

“我一聲令下,那麼多弟兄赴湯蹈火、浴血沙場,多少人馬革裹屍,滾龍峽跳下去的人連具屍體都看不到!多少弟兄的家人成了孤兒寡母,你難道指望別人去撫卹那些孤兒寡母嗎?你讓那些老弱婦孺以後怎麼活下去?”

“他們為了我商朝宗、為了南州、為了大燕東征西戰,遠死他鄉,那些孤兒寡母連屍體都見不到哭得死去活來的情形你見過的,他們保家衛國不惜一死,我卻連他們的家小都不能照顧,你讓我怎麼對死去的弟兄們交代?”

商淑清紅了眼眶,咬唇不語。

藍若亭“唉”一聲輕嘆。

商朝宗上前,雙手扶了她肩膀,“清兒,真正做出決定的人是我,真正擔負罵名的人也是我,我比誰都糾結,我比誰都難受,可哥身為統帥不能拿那麼多人的身家性命去賭運氣,必須要做道爺萬一回不來的準備,否則我就不是一個合格的統帥。”

“清兒,這不是拆道爺的臺,最不想拆道爺臺的人也是我,因為有些事情只有我的感受最深,遍觀整個修行界,沒人有道爺對我們這般寬容,也找不出第二個比道爺更在乎民生經營的修士,只有他才會真的把民生疾苦真正當回事,不會視南州百姓為螻蟻。”

“只有道爺在,只要有道爺鎮著,南州才能在戰後快速恢復元氣。換了其他人不行的,其他人只會攫取,只會讓戰後的情況雪上加霜。也只有道爺在,我才能放開手腳施展,來經營這一切!”

“清兒,我沒有拆道爺的臺,但必須要做變通,形勢所迫,不能再和那些人死槓到底,要緩和雙方關係。”

話說到這種地步,商淑清還能說什麼,沉默良久後,手上的一隻匣子放在了案上,“這個,你幫我還給李將軍。”

她過來就是為這事來的,沒想到會撞破商朝宗和藍若亭的密謀。

“什麼?”商朝宗拿了匣子開啟一看,只見絨布上躺著一隻做工精美的金燦燦的金鐲子,匣子合上,又塞回了她的手中,道:“李將軍也是一片美意,你又何必拒絕。”

匣子又放回了案上,商淑清反問:“我知道嫂子和他見過,這樣做有意義嗎?我再醜,也犯不著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