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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去愛,知道了這點,就獲得了無限自由。
關於《糖》的訪問(謝海濤問棉棉)
1、有人說你是“用身體寫作”,你怎麼看?
答:這話是三年前葛紅兵第一個說出來,當時他看了我的《啦啦啦》。這句話是因為我的寫作而產生的,我的寫作並不依照這句話。他的說法帶著一種詩意,相對其他作家而言指出了我的寫作特點。我想這“身體性”指得不是慾望和感官,而是指一種離身體最近的、透明的、用感性把握理性的方式。喜歡音樂,節奏感強的人會明白我說的這意思。
2、有人說你們是被炒做出來的作家,你怎麼看?
答:我不是被炒做出來的。我的《糖》就是我的近十個中短篇小說,寫了五年了,早就寫好了。在外面折騰了大半年才找到出版商,然後又找不到出版社,我沒花太多工夫在這方面,因為這事只能憑運氣。現在誰都說我是被炒做出來的,那麼半年前為什麼只有一個丁曉禾?為什麼只有一個戲劇出版社?這本書的策劃丁曉禾本身就是作家,所以我運氣突然好了。我十六歲就寫小說了,《上海文學》知道我的故事,我27歲才開始發表作品,代表作《啦啦啦》改了一年才發表。我發表作品和所有的作家一樣難。加上我的寫作毫無章法,所以有時更難。
3、十六歲時你寫中學生自殺,二十五歲時寫關於毒品問題的《啦啦啦》,二十六歲寫酒吧故事《一個矯揉造作的晚上》,這是一種時髦嗎?是什麼讓你對這類內容感興趣?這和你的經歷是否又關?
答:我只寫我身在其中的生活,我一直面對自己寫作,我寫作一直都和我十六歲時一樣,只是想表達。寫作時我只對錶達感興趣,我沒興趣溝通,更沒興趣趕時髦。十六歲時不可能會覺得“自殺”是時髦,那是件十分恐怖的事情。我從沒想到我作品中某些元素會成為“時髦”,這隻能說明我的寫作力量不夠。我在作品中表達我的愛、我的困惑和我的無助,我在作品中分析危險的青春,並且尋找啟示。這一直以來都和我的經歷有關,我的經歷是我的主流,是某些人的主流。我不需要透過寫作來表現我的前衛。說到趕時髦,我只在一件事情上趕時髦,那就是音樂,我比較關心這個世界上哪個俱樂部裡又出現了新的音樂,這是我的各人愛好問題,我控制不住,我要娛樂。但寫作不是娛樂,寫作是件需要靈魂時刻在場的事情。別人如果認為棉棉時髦,那是棉棉註定會時髦,但棉棉的寫作不會受影響。
4、據說《糖》在市場上賣得相當不錯,你怎麼看待它的暢銷?
答:我只關心我的書是否有能力到達想看的人面前。我在乎我的讀者,但對多少人會買我的書這個數字無所謂。作品一旦產生就象我即將出世的孩子,他有他自己的命運。暢銷也好不暢銷也好,都是和我的寫作沒有關係的事情。寫作是一個人的事情。
5、據說,所謂另類寫作潮流已經讓一些生於七十年代以後的作者感到恐慌,他們擔心如果跟不上潮流,剛剛起步的寫作就容易夭折,對此,你有什麼看法。
答:我認為他們不可能會擔心自己跟不上潮流,他們都是些相當有個性的作家,他們對潮流根本無所謂,我想他們只是在擔心有什麼東西老在噁心他們而影響了他們的寫作情緒。我的情緒也受到影響。我現在特別想說的話是:千萬別說我是作家,我煩了。等我生完孩子後請參加DJ棉棉派對,跳舞吧,節奏來得1比較實在。
6、有論者認為,所謂另類的寫作將是曇花一現;那麼,你認為,在這條與自己的人生道路相對吻合的寫作道路上還能走多遠?說得具體點,5年後,10年後,你還是“用身體思考,用面板寫作”嗎?
答:我沒什麼寫作的道路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