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促使吳樹桐終於破功,哈了一聲又連忙憋了回去,憋到雙肩顫抖不已。叶韻被這一個嗝和吳樹桐的笑弄的一頭霧水,那驚慌失措的小表情使得她更為怯弱嬌柔。趙智鴻終於得到了美人兒的關注,不過這個眼神怎麼那麼像是在對她說“你這個山炮怎麼可以當著阿桐的面打嗝”?

誰怕誰,不就是比眼睛大嗎?趙智鴻終於也對叶韻豎起了自己的杏核眼。她一向被人誇都是說長的英氣,也就是一旦擺正了表情,就總有種不怒自威的樣子。顯然她此刻的表情又嚇到了叶韻,葉小白花哆嗦了一下,趙智鴻猜她要是穿了身古裝,這會兒就該坐在地上咬帕子哭了。

吳樹桐好容易才把笑忍住,緊了緊摟著女票的左手,右手捂住了女票快瞪出來的眼珠子,故作正色道:“沒事我們進去了。”

“等下!”叶韻終於還是叫住了吳樹桐,聲音裡都帶著顫抖:“這麼多年,你還沒懲罰夠我嗎?”

她還挺機智,聽出來趙智鴻是東北人,這句話是用餘姚話說的。但是她小看了趙智鴻的語言能力。趙智鴻是聽不太懂餘姚話,但是這句話也太瓊瑤了!無數個和吳樹桐度過的日夜裡,他們玩過多少種瓊瑤劇叶韻造嗎?現在叫趙智鴻用餘姚話配《還珠格格》都是小菜一碟,叶韻這句話又怎麼能難住她呢?

她抖擻精神:“你無情,你無恥,你無理取鬧!”

吳樹桐差點被這句話噎過去,這麼純正的餘姚話她打哪兒學來的?

叶韻被問的一愣,下意識地就回答道:“我怎麼無情、無恥、無理取鬧了?”

見魚上鉤,趙智鴻竊笑不已:“這位大姐,您以為您說餘姚話我就聽不懂啦?不好意思,我語言天賦還可以,一點點的餘姚話還是能聽懂的好伐?您看,這半夜三更的,您站在別人家大門口是準備嚇唬誰呢?我倆今天要是不回來,您是不是還要在門口來個嬌柔的病倒啊。”說到這裡,她還故意捏了個蘭花指虛點了一下吳樹桐,吳樹桐回以一個“別鬧太過”的鼓勵眼神。趙智鴻眨眨眼表示收到,嘴上卻一直沒歇:“咱先不說您和樹桐原來是什麼關係,那都是過去的事了,我們呢也不很在意。可是現在您和吳樹桐沒有任何關係,您大晚上穿個白裙子披個黑頭髮站門口嚇唬誰呢?學貞子呀?那也不對呀,您得趴著才行。這月黑風高,萬一出點什麼事兒,找誰說理去?您也是個漂亮姑娘,站一個大男的家門口什麼居心呀?這鄰里鄰居的看見了多不好,在背後戳我們樹桐脊樑骨多難受啊。您說是不是?”

好嘛,一秒鐘三個您不打錛兒的往外吐,一進入了嘴炮模式就是一口京片子的趙智鴻把葉小白花說的搖搖欲墜:“我、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趙智鴻翻翻白眼,這句話她也聽得懂!“那您是什麼意思啊?您都和樹桐分手好幾年了,心裡還裝著他放不下呢?有什麼話不能當著我面說呀,您別怕,衣不如新人不如故,我還能落您面子不成。您是還喜歡他還是有什麼想法,就在這一口氣說了,然後走人就成。小姑娘痛快著點,黏黏糊糊的人家以為你不是小白花,是塊大年糕呢。”

葉小白花快哭了:“阿桐!我真的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有幾句話想告訴你……”

“該說的話我都和你說過了,看在阿清面子上,太狠的話我就不講。”吳樹桐不想再慣叶韻毛病。“我看你也沒什麼大事,早點回家去吧。大半夜穿成這樣,打眼一看是挺嚇人的。”說完就攬著女票往院子裡走。

“阿桐!”

他反手要關大門的時候,叶韻的聲音再一次傳來。這次沒有哭腔也不再顫抖:“那間屋子裡的東西都是我和你一件件親手佈置的,這麼多年你都沒有動過。其實在你心裡,還是很懷戀那個時候的你我,對不對?”

“你覺得,”他沒有轉頭,只是緩慢的回答道:“我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