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成,細長眼睛,流轉間有淡淡風情,面板很白,坦然地把幾顆不小的斑點呈現在人眼前。

右邊是一個不到三十的年輕人,相貌普通,但是坐在那裡身腰筆直,自有一番氣勢,隱隱有軍人的氣概。

尉遲北壤淡定地走了過去,拉開光頭男人對面的椅子坐了下來,把手裡的盤子放在桌上,那一堆的籌碼晃出輕響。

他一手放在桌面上,輕輕叩了叩,道:“想怎麼賭?”

坐著的三人同時看向他。本來以為他被逼上來之後多少會有些情緒流露。見到他們之後就算不為他們的氣勢嚇倒,也會先詢問他們的身份,哪曾想到他第一句話卻是直接問。想怎麼賭。

這個男人的淡定和灑脫勇氣令他們反倒都怔了一下。

中間那最為年長的光頭男人最先回過神來,呵呵一笑,說道:“容我先自我介紹一下,這裡的人都叫我馬爺,這位是珊拉小姐,這是我兒子,單名一個騰字。排行老二,你可以稱他騰二少。不知道這位小友怎麼稱呼?”

說來好笑。以強硬的手段派人將他硬逼了上來,在門口還搜了身,現在卻擺出一副知情知禮的紳士風度,真是可笑極了。

但是尉遲北壤只是淡淡一笑。道:“尉遲。”

在不是朋友的面前,他很喜歡只擺出這個姓氏,因為別人只叫他這一個姓氏,會提醒他與尉遲家族的仇恨,而繼續拉開與他的距離。

馬騰看著他,目光銳利,“尉遲先生知不知道在這裡贏得太過囂張會是引起注意的?”

尉遲北壤還真是不知道,國際賭城,想來盛名在外。不可能沒有人在這裡大贏,也不可能輸不起這幾千萬美金。只能說這裡的老大可能恰好是心眼小一些的,而他的手氣又實在太好。只賭了三局,三局全贏,還贏得這麼多,比較顯眼一點罷了。而且剛才莊家給暗中的人使了眼色,只輸了這麼三千萬在他們眼裡應該還不算多大的事,因為他及時說不賭了。否則再一直贏下去就不一定會沒事。

只是這三人這番行事,估計就是有目的地在場裡找類似他這種人。然後再逼上來賭幾把,三個人坑他一個,把他所贏來的錢全部贏過去,不費多少力氣地大賺一把。

這雖然讓他心中火氣不低,但是說也明在這賭場裡他贏到的錢還是有保障的,對方也只能透過賭桌贏走,而不能直接武力搶奪。

想到這裡,尉遲北壤的心也定了不少。

只是手機給搜了去,他擔心自己離開太久,慕容歡顏找不到他。所以他也不想浪費時間,既然人家要賭,就快些贏了錢然後下樓去。這也是為什麼他一坐下就問怎麼賭的原因。

對方只見尉遲北壤神色淡淡,並不知道他這麼一瞬間已經把情勢看得透徹。但是他這個態度,馬騰真的不怎麼爽。

平時都是他高傲冷酷他視人為無物,氣場強大,現在有一個人年齡比他還輕些,外表比他好看些,竟然還比他高冷。這簡直就是侮辱。

尉遲北壤淡淡道:“本來不知道,現在知道了。馬爺既然想賭,不知道可準備好了賭金?馬爺安排在二樓的手下應該有告訴你,我要賭的話都是直接把所有籌碼梭哈,我這裡有三千萬美金的籌碼。”話而言之,對方至少也得拿出三千萬籌碼來,當然,對方的架勢擺得這麼足,尉遲北壤相信三千萬還是有的,他這麼說只不過是從態度上蔑視對方。

馬爺和騰少的目光果然冷芒一閃。騰少一揮手,便有兩個男人捧著兩隻籌碼盒上來,裡面整整齊齊地碼滿了籌碼,一眼就能看得出來,一盒就是三千萬,兩盒,六千萬。

尉遲北壤目光微一閃。他贏了三千萬,對方就拿出兩個三千萬出來,證明他們的手下已經把事情都交代清楚了。

“只是跟馬爺兩個人的賭局嗎?”他淡定地問道。只有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