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水又這麼冷,萬一……”

“救得了一時,救不了一世。”魏暮依舊不為所動。

二女無法,只得站在橋上暗自擔憂著急。

湖中,李蕤忍者刺骨奇寒,向對面游去。然而,一股暗流卻又將他衝到遠處,這下,李蕤偏離了方向,離湖岸越遊越遠。

“公子!快回來!”二女焦急大喊。

“不行,我必須去救他!”魏紫說著,又要下湖。

“魏紫!”趙熹再次攔住她:“你水性不好,下去也救不了公子,我們先回去,那些乾淨衣服過來!”

“不行!我不走!”

“你哥哥不會讓他有事的,走吧!”趙熹不由分說,拉起魏紫急急向雙清閣跑去。

二女走後,魏暮望著遠處那個浮浮沉沉,幾乎沒有動靜的身影,憂形於色,喃喃而語——

“李蕤……”

他向前邁了兩步,想要下湖相救,卻見沉寂半晌的李蕤又開始拼命遊動起來,而且,這一回他終於找對了方向,向著對岸越遊越近!

魏暮笑了,他跑到對岸,站在那裡等待著李蕤。

然而,在離岸幾丈處,李蕤又停了下來,看樣子,他真的是要撐不住了。魏暮見此,四下尋找一番,撿起一截枯木,向李蕤扔了過去。

抓住枯木的李蕤一下子又振作起來,一鼓作氣游到了岸邊。

魏暮將李蕤拉上岸,解下大氅為他披上。李蕤抓住他的手,聲音低微而顫抖:“竹杖被我弄丟了,麻煩你……再幫我找一根……”

“別說了……”魏暮看著渾身發抖,面色慘白的李蕤,心中又是難過,又是後悔:“對不起,我不該讓你冒險的,走,我帶你回去。”

“魏暮(哥)!公子!”

魏暮剛要背起李蕤,便見二女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手裡還拿著衣服。魏暮一把接過,幫李蕤換了,急急向雙清閣奔去,二女緊隨其後。

回到閣中,李蕤已經昏睡過去。魏暮為他開了方子,煎好藥,魏紫細心地喂他服下,輕輕喚聲“公子”,趴在他的身上,低聲啜泣。

二人心中亦不是滋味。趙熹拍了拍魏紫的背:“好好照顧他吧。”

魏紫點點頭,又對魏暮道:“哥,公子這樣子,你就別再逼他了。”

“這回的確是我不對。”魏暮道:“好生照顧他,等他好了,我們慢慢來。”

出了房間,魏暮又來到書齋,開啟一本書,剛翻了幾頁,便扔在一旁,嘆起氣來。

“既然看不下去,何不出去走走?”

魏暮一愣,抬頭看去,只見趙熹不知何時走了進來,站在一旁,為自己收拾書冊。

“趙兄,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我是跟著你進來的,你竟沒有察覺嗎?”

“我……”魏暮道:“我心裡很亂……”

“走吧,”趙熹拉起魏暮:“我們去院子裡散散步。”

來到院中,二人並肩緩行,冬日的陽光照在身上,整個人從裡到外暖洋洋的。趙熹一邊走,一邊低聲輕吟:“負暄閉目坐,和氣生肌膚,初似飲醇醪,又如蟄者蘇……”

就這樣走了一陣,魏暮的眉頭依然未能舒展,他停下腳步,對趙熹道:“趙兄,你說,我是不是有些操之過急了?”

“魏暮,”趙熹看著他,不答反問:“你還記不記得,那天在車上你給我說,上天厚愛你我,才會如此安排?”

“趙兄……”

趙熹一笑,抬頭望了望天空,繼續說道:“上天既厚於你我,又何嘗薄於他人?成大事者,不僅要經一番磨礪鑄就堅忍不拔之志,更要不失赤子之心。”

“是啊,‘大人者,不失其赤子之心者也’。魏暮今日方知,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