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痕,臉色一變:“他們對你用刑了?”

魏暮點了一下頭,道:“還好,我撐得住。”

趙熹嘆了口氣,道:“我幫你上藥吧。”

魏暮衝她一笑:“上藥可以,不過,你可不許哭啊。”

趙熹吸著鼻子點了點頭,開啟藥箱,解開了他的衣服——觸目驚心的傷痕,映入了她的眼簾。

一瞬間,趙熹的淚水就湧了上來,她緊咬下唇,努力不讓淚水落下,細心地為他上藥。

“疼麼?”趙熹見他微微蹙眉,停下問道。

“當然疼啊。”魏暮見她臉上盡是擔憂痛苦之色,寬慰她道:“不過都是皮肉之傷,休息一陣就沒事了。”

“可是,他們會不會……”

“不會了。”魏暮道:“現在是江之詠負責此案,他不會用這麼笨的辦法。”

趙熹卻忍不住搖頭嘆氣,她知道,江之詠的方法,一定比酷刑更為苛酷慘毒。

上好藥,趙熹為他繫好衣裳,從食盒中取出一碗粥,對他道:“看到你被帶走,我就沒什麼心情做飯了,味道也不比從前,你將就用些吧。”說著,舀了一勺,送到魏暮嘴邊。

魏暮吃下,微笑道:“還是那麼好吃。”

“是麼?”趙熹亦笑:“那就多吃一點。”

吃完粥,魏暮看著她道:“別老說我了,說說你吧。”

“我?我有什麼好說的,”趙熹道:“滿腦子想的,就是怎麼救你出去。”

“那妹妹和李公子呢?”

“他們和我一樣,都很擔心你。”

“我沒什麼好擔心的。”魏暮道:“只要大家依計行事,我必無恙。不過李公子……”魏暮輕嘆一聲,似有隱憂。

“你是說,李公子會有麻煩?”

“這個陰謀,原本就是為了對付李公子。江之詠雖能,卻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讓我指證他。可是,他還是這樣做了,這就說明,他定有後招。這個後招,依舊是利用我來陷害李公子。”

“那他會怎麼做呢?”

“不知道。”魏暮道:“當務之急,是度過此劫。至於其他的,到時候再想也不遲。趙兄,大家可曾依計行事了?”

趙熹點頭道:“一切都是按你所說做的。”

“好。”魏暮道:“回去告訴李蕤,從今天起,他就可以過來見我了。”

“非要如此不可麼?”趙熹不忍道:“李蕤無論如何也不想這麼做,而我,無論如何也不想看他傷害你。”

“只是演戲而已,哪會有什麼傷害呢。”魏暮道:“趙兄,再過一個時辰,江之詠的人就會過來,全面監視此處,如果,李蕤因為不忍之心而出了錯,穿了幫,計劃就要失敗,這才是真的傷害我。”

趙熹點了點頭,又道:“江之詠若想讓你出面指證李蕤,必然是用離間計了,除了讓李蕤來傷害你,他會不會用其他方法?我擔心……”

魏暮見問,一直溫煦平和的臉上,竟露出了擔憂的神色:“一定會的。而且,極有可能與十年前的案子有關。”

趙熹聞言,陡然一驚。

“好了,好了,”魏暮忽然笑了起來,拉著趙熹的手道:“還有不到一個時辰,你我儘可暢談一番,何必作楚囚相對?”

趙熹亦笑,天南海北與他談了起來,將近一個時辰,方依依不捨而去。

趙熹走後不久,江之詠所派之人便悉數就位,他本人也來到靜室之中,後面還跟了一夥僕役。

江之詠坐下,看著僕役們忙前忙後,佈置妥當,揮了揮手,讓眾人退下。

僕役們擺放的,乃是江之詠平生所用之茶具與伴茶之香。江之詠焚香而坐,敲火烹茶,看蟹目魚鱗,選月魂雲魄,神情安謐閒適,無纖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