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的傻子,雙手雙腳的束縛已經被解開,九七伸出依舊痠軟無力的手用力推開一邊的雕木窗戶。

霎那間,溫暖的陽光伴著清爽的空氣從那縫隙中湧進來,九七微微眯起眼睛,看到窗外一輪碩大通紅的落日……

驟雨初歇,霞光萬丈,夕陽無限好……

院子角落裡的芭蕉碧綠通透,時不時有雨珠滑落,有種空山新雨後,氣晚來秋的感覺。

身子依舊痠軟,但是刺骨的疼痛卻已經消散,九七知道是趴在他身上,緊緊抱著他的這個男人用內力一直在溫暖自己。

他伸出舌頭微微舔了舔嘴角,有些苦澀。其實當時喂藥時,自己已經醒來,卻不想,也沒有心力拒絕那個幾乎虔誠的吻著自己的人……

似乎是第一次被人需要,被人擁抱,被人疼愛,被人親吻……

這是自己在他的教主那裡了渴望的多久,期許了多久的事情?

而面對這樣的一個人,他又怎麼願意醒來,願意承認,當時寒吻自己的時候,自己腦海中,想的是他黑髮妖瞳的教主……

那個連吻都不願意施捨的教主……

為什麼還是喜歡,是藥是情,啊……已經分不清楚,也不需要分清楚了……

偌大一個地方,要尋一個連家門都很少出,幾乎沒人認識的人談何容易。

白墨劫親自上路,帶著火兒開始踏上尋找九七的路途。

這幾天打走北邊幾乎都沒自己和手下找過了,夜楓那邊在南邊也是大規模的找著,自己派了有一點人手盯著夜楓那邊,自己對夜楓不能完全信任,她佔有慾太強,找到告訴自己的機率太小,自己不得不防著。

他站在樹枝上,靜默的看著遠處,無論如何也想要找到葉生,茶娘走了,關於那些歲月,那些年華的記憶,只剩下葉生還是如此鮮明的在回憶中跳動。

當時自己還年少,葉生還單純,一切還是溫柔的樣子。

當時的他抱著一個飯碗貓在一顆矮子松邊偷看自己,一雙晶亮的眼睛盯著自己瞅個不停。當時只覺此人呆笨至極。劍鋒將至,他也不知後退,執事呆愣的看著,直到手中的飯碗破碎,米飯濺出,他才呆呆的啊了一句……

那是他一身簡單的白衣,黑髮鬆鬆垮垮綰在一邊,不是影衛,不似隨從。直到看到他手腕上的鐵圈才知道,他只是一個藥人。

藥人時不時要經受試藥時的痛苦,所以手上都有一個鐵圈,方便束縛這個人的行動,同時也是身份下賤的象徵。

自己不是沒見過藥人,然而這個人卻讓自己驚異,一雙明亮的眼睛,上揚的嘴角,眼下一顆淡淡的淚痣讓他整個人都顯得那樣陽光,甚至可以說美好。

自己見過的藥人沒有一個不是垂頭喪氣,眼中光彩盡失。

十足十成了一個失了希望的廢人,而他……

“你叫什麼?”連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這樣問。

“葉生。”

“你眼睛不錯。”

他在陽光中笑著用手指輕輕觸碰了自己的眼角,聲音有些失落:“你第一次見我時也是這樣說的。”

“難道這不是第一次?”

“第一次是你替我贖身時。”他用手將身上的白米飯拂去,淺淺的說著,好像不在意,但眼中卻絲毫掩飾不了失落。

沒有下人看到少主時的卑微,只有淡淡的悲傷。

我只是皺眉,自己贖身的人太多,年少有一年時間在外面,就是為了尋找各種小孩然後帶回白教,算是為白教培養後備資源。

我疑惑,想都沒想一把捏住他的下巴將他的連抬起來,俯下身看著他的眼睛。當真是當世極品,璀璨的可以吸進靈魂。搜尋記憶,好想依稀記得在哪裡見過……

好像是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