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肖家有個屁的錢,不過是運氣好,碰上拆遷,每家每戶賠了百把萬而已。

可是買了房買了車後,壓根就沒有多少閒錢了。這三十萬往裡一賠,怕是又要回到解放前了。

此時的李經理已經打完電話。

他先是微笑著朝趙大雷點了點頭:“趙老闆,楚董說,這隻花瓶你不用賠了,改天去你家好好吃一頓,補回來就成了。”

“這樣啊!好吧!那有空我要親自給芸姐下廚。”趙大雷輕鬆地笑著點了點頭。

李經理臉色陰沉地朝肖慶遠道:“這位先生,我剛剛和我們老闆透過電話了,她說,這一對花瓶按現在的市場價,已經漲到八十萬一對。所以,你們得賠償四十萬。這還沒有算當初的鑑定費和所繳納的稅款。如果你們的態度不好,我們老闆會考慮走法律程式。到時可就不是四十萬了,她會把所有的費用都算進去。”

“什麼?四十萬?”肖遠慶一下癱坐在椅子上。

他不服氣地指著趙大雷道:“這不公平!趙老頭子打碎了花瓶,一分錢都不用賠,為毛我打碎一個花瓶就要賠四十萬?你們這是訛人。”

“笑話!我們老闆和趙先生是有交情的。你有嗎?”李經理臉色若冰,掏出了手機:“算了,看來,我們只能走法律程式了,我還是先報警吧!”

“別,別……”肖慶遠面如死灰,苦著臉答道:“我賠,我願意賠。”

他知道楊柳酒店老闆的背景有多強大,走法律程式,只怕他會賠得更多。

“爸,你賠了這錢,咱們家這日子,可就要回到解放前了。”肖東面露苦色道。

“爸,這錢不能賠。賠了我的旅遊計劃也泡湯了。”表姐菊子也皺起了眉頭。

聽了兒子和女兒的話,肖慶遠更是心煩意亂。

他氣得直拍桌子:“你們給我滾出去。”

見老公罵兒子和女兒,肖慶遠的妻子,不開心了。

她沒好氣地指著肖慶遠的鼻子大罵:“你個死老頭子,自己沒用,罵孩子算什麼本事。有本事,你去找趙家麻煩啊!人家打碎花瓶,屁事沒有,你打碎個花瓶,卻要賠幾十萬。沒用的男人!”

見肖慶遠一家子吵吵鬧鬧,趙大雷忍不住笑了。

他朝一旁的楊發財問道:“楊老闆小包間裡,還有幾個空位?”

“還可有六個位。”楊發財如實答道。

趙大雷點了點頭,朝坐在角落裡的二表叔招了招手:“二表叔,你帶表嬸和表弟、表妹一他們一起過來吧!咱們進小包間。”

“不用了吧!我們在這裡吃也是一樣的。”二表叔有些不好意思地望了望自己幾兄弟道。

“當然不一樣。楊老闆請客,最低也是三千塊錢一瓶的茅臺,每人一包華子,而且還有價值千元一盤的松茸,這玩意有錢也未必能吃上。”趙大雷笑著朝二表叔道:“當然,最重要的是,你們要是把楊老闆哄開心了,他隨便給點專案給你們做,一年就能賺個幾十上百萬了。”

“好,好,好,我這就去小包廂。”二表叔高得得不行,立馬起身,帶著妻子兒子和女兒,緊跟在趙大雷的身後。

見到這一幕,肖家的另外兩兄弟,一個個羨慕得不行。

三表叔和四表叔紛紛站了起來。

“看樣子,趙家是抱住楊發財這棵蒼天大樹了。走,咱們給趙大雷說幾句好話,沒準就能跟著一起發財呢!”三表叔一臉得意地笑道。

“對,我看趙大雷那小子,人緣不錯。肯定能幫到咱們。”四表叔也厚著臉皮接了一句。

片刻,兩人託家帶口,一起朝小包廂裡走去。

一進門,三表叔和四表叔,便死不要臉地拍起馬屁來。

“大雷,小時候表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