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開口第一句就讓我放心:“我們已經找到週一鳴了。他啥事都沒有,受傷的人員中沒有他。”

對天發誓,這是我二十七年的人生中聽過的最好聽的一句話。我的男人啥事都沒 有,他還好好的,我的幸福源泉還可以繼續汩汩的流。

我趕到汽車站時,聯合整治行動已經基本結束了。聯合執法人員已經撤離,現場空餘一片狼藉。看熱鬧的人也陸續散去,田靜和謝東方還在,告訴我剛才他們聽聞及目睹的種種。

原來城管公安工商的幾十輛車一起殺到後,小販們就知道今天是動真格的了,不再是以教育為主,一個個趕緊推著炊事車四散奔逃。但這麼多車這麼多人一起出動他們能往哪兒跑。沒跑出幾步就被城管和警察抓住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三輪車扣下扔上車再說。

眼看逃不掉,一些“久經沙場”的小販開始撒潑耍賴了。

有個女的往地上一趟打起滾來,一遍滾一遍撕破自己的衣服說是城管撕得,有個男的則拿酒瓶砸破自己的頭,把學塗了一臉然後揪住一個警察不放,口口聲聲說警察打破了他的頭,還有幾個男人則操起操刀或鍋鏟之類的大打出手,養眼誰沒收他的三輪車就要誰的命,最狠的一個是賣油炸食品的胖子,他居然把一鍋滾油朝著城管隊員潑去,燙傷了好幾個人。

週一鳴有個隊員就被燙傷了右小腿,現在送往醫院去治療了。

田靜告訴我:“你家周董也跟著去醫院了,他讓你先回家等他,他一會就回去找你。”

週一鳴大概十一點半才回來,在樓下給我發簡訊:我已經到樓下,你爸和石姨都睡了吧?我就不上去吵他們了。

我一看簡訊就直接奔下樓,直接奔到他的懷裡。虛驚一場後,他像一個失而復得人,讓我內心有著一種倍加珍惜的感覺。

他像對小孩子那樣輕輕拍著我的背:“嚇著了是吧?沒事,你看哥這不是好好的嗎?”

我猶有餘悸,“可是我剛才差點被你嚇死了,你幹嘛老不接電話?”

“我們這種聯合執法行動時是不準帶電話的,你忘記了?”

是啊,我一慌起來啥都不記得了,只餘滿腦子的恐慌與不安。

“好了,別後者苦瓜臉了。來,小胖妹,給哥笑一個。要不,哥給你笑一個。”他對著我眥出一口雪白整齊的牙齒,非常誇張的一個笑。我被他逗得撲哧一笑:“討厭,就會貧嘴貧舌。”

“怎麼說哥討厭啊,哥還給你買了禮物呢,你要是嫌哥討厭,哥就不給你了啊。”

“你買什麼禮物了?我要,快給我看看。”

週一鳴笑嘻嘻地開啟他的摩托車後尾箱,拎出一個漂亮的包裝袋。光看那個包裝袋上得LOGO,我就知道他買什麼了。果不出其然,袋子裡靜靜裝著那套華麗豔絕如紅蝴蝶般的名牌內衣。

我又驚又喜:“你怎麼知道我看中的是這一套?你又怎麼有空跑去買啊?”

“哥雖然不知道你看中的是哪一套,但是哥有線人啊,傍晚給你打電話時哥聽出來你還是想要那套貴的,就叫田靜先去幫我買好,再給你一個驚喜。高興吧?來,再給哥笑一個,笑得好看一點啊。”

我看和他,如鮮花怒放般綻出一個極致的笑容。我從來沒有笑得那麼甜,從心底溢位的甘甜,對著一個自己心愛的同時也是深愛自己的男人,我有理由不笑容甜如蜜嗎?

尾聲 縱然平凡如沙,也能幸福如花

我的大喜日子終於來了。整整一天,除了熱鬧還是熱鬧。

最熱鬧的時候還是迎親隊伍來接新娘的時候。

浩浩蕩蕩的接親車隊停在我家樓下後,週一鳴帶著以謝東方為首的一幫接親弟兄來到我家門口。而以田靜為首率領的一幫姐妹淘守在大門前,不肯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