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繞立體聲音響,身臨其境,迴盪著曖昧親暱的笑聲。

一個,是唐樾,他馬上就分辨了出來。

另一個,他不知,但聲色溫和,清冽動聽。

“阿樾,你我嗎?”男人含著笑問。

“。”

唐樾的嗓音低醇沙啞,帶著一絲顫,飽含著濃烈的深情,“我你,你,永遠你。”

他向來矜持,深沉,克己。

這樣激烈,炙熱,簡直不像他。

“那如果有一天……我死了呢?”男人的話語,暗蘊傷感,不易察覺。

唐樾喘息沉沉,情動,亦激動,“我不許你說這種話!

你若死了,我陪你一起!”

“不,阿樾,我不要你出事,我要你好好活著。

但,若真有那一天,我希望,你能永遠記得我。”

柳隨風渾身的血液霎時匯聚在胸口處,狠狠地,翻天覆地地衝撞著他的五臟腑。

每撞一下,心上的碎痕,多一道,深一寸。

他顫抖的手忙扶住沙發,幾乎要摟不住懷中的白玫瑰。

與此同時,熒幕上,出現了唐樾與另一個漂亮的男人,頭挨著頭,臉貼著臉的畫面。

柳隨風眼底泛紅,呆呆地盯著熒幕上,那張與自己足有分像的面孔。

但,哪怕再像,他也認得清,那個被唐樾親吻,寵溺,示的人,不是他。

嘩啦一聲,白玫瑰掉在地上,窸窸窣窣,七零落。

影片中的他們,儼然是恩的戀人。

而他,不過是他們幸福的旁觀者。

這支影片,像記錄生活的volg,是唐樾手持攝像機親自拍下的。

而場景,就在這棟別墅內。

他們一起下廚,打掃院子玩鬧,在陽臺上吹風,愜意地碰杯歡笑……每一幀,他都是唯一的主角。

這一切,柳隨風與唐樾也都做過。

曾經,那些記憶有多甜蜜,此刻,就有多殘酷,整個房間都是煉獄,對他施以凌遲疾首般的酷刑!

“柳醫生,他跟你很像,對不對?”

遲晝望向熒幕中的男人,溼紅的眼底佈滿血與恨,“給你介紹一下,他叫遲夜,是我的弟弟。

也是唐樾,曾經的戀人,曾經的摯。”

“戀人……摯……”柳隨風錯愕盯著畫面,倏然流下淚來,身子顫得止不住。

“但,我和遲夜不是親兄弟,我們是在孤兒院相識,相伴長大的。我姓遲,但阿夜那時候卻連自己姓什麼都不知道。他認我當哥哥,所以他隨了我的姓氏。

他說,我是白晝,那他就是黑夜。所以,他給自己取名,叫遲夜。”

遲晝強抑心痛,向神情僵白的柳隨風,笑容逐漸變得殘忍,“當年,阿夜頂著被世人不容的巨大壓力,選擇和唐樾在一起,又為了不讓唐樾為難,死在了他槍口之下。

我的弟弟,屍骨才涼了幾年,唐樾就迫不及待,歡換了舊,把曾經口口聲聲說要一輩子的人拋在腦後。

更加可笑的,是他還找了你這樣,一個可笑的替代品。他是不是覺得自己特別深情,對我弟弟的感情特別刻骨銘心,所以才會找一個替身,以解相思之情?”

替身,替身,替身!

這兩個字,像兩把尖銳帶血的匕首,朝柳隨風近乎窒息的心房進行歇斯底里地屠殺!

他從未奢望過,唐樾一生只過他一個人。

但只要他是最後一個,就足夠了,他的曾經他並不在乎。

可,他獨獨不能容忍——

唐樾被他吸引,上他……是因為這張像極了舊的臉!

“哈哈……有機會,我真想當面問問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