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在每一次親密時琢磨她的喜好,每一次,都能讓她欲生,欲死。

她亦懂他的敏感點,咬他的喉結,咬他的肩胛,他就會受不住地變得很瘋狂。

為了把自己男人喚醒,唐俏兒豁出去了,矜持,臉面……她都不要了!

沈驚覺不動如山,眸光沉沉,像一尊無情無慾的佛。

唐俏兒心急了,去吻他高挺的鼻樑,又大膽地想去吻他的喉結時,他竟將她用力推了開。

“唐俏兒。”沈驚覺喚她的名字。

唐俏兒咬住唇內的軟肉,溼漉漉的眼眸如清晨雨露,嬌柔誘人。

“我知道,我們曾經是戀人。你們離開後,爺爺跟我講了一些關於你跟我的事。”

沈驚覺低垂眼瞼,避開她楚楚可憐的眼睛,“但是,抱歉。即便我曾經很你,但是我現在,不起來了。”

唐俏兒心痛得身子快支撐不住,她晃了晃,還是撐住了。

可眼淚又止不住地簌簌落下,淚腺崩潰了一樣。

一模一樣的話,她曾經也對沈驚覺說過。

她不知道這話的殺傷力竟然如此恐怖,比“我從未過你”,還要更加殘忍。

比從未得到更痛心的,當屬得到,又失去。

“我的意思,是你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

沈驚覺再度向她,這張精緻又彷彿傷痕累累的臉,不知怎麼,他有些不敢細,於是言語變得匆忙,“我沒什麼好的,而你,有很好的家世,有才能,又漂亮,不乏追求者。

你應該去找一個,你的人。過於強求已經失去的東西,沒有任何意義。”

說完,他起身要走。

唐俏兒眼眶通紅,一把將他狠狠地拉住,五指彷彿要嵌入他健碩的肌肉裡:

“那就……那就重認識一下。”

沈驚覺愕然轉頭,對上她閃爍著熠熠光輝,毅然決絕的眼睛。

他以為,她出身高貴,自尊心強,擁有一切,自然是受不了男人如此冷漠、薄待。

可他忘了,他的俏兒,從不放棄,從不認輸。

“沈驚覺,你好,我叫唐俏兒。”

她握著他小臂的手一寸寸下移,最終與他的大掌緊握,輕輕仰頭,抑住眼底清淚,“你不我,沒關係。

我會一直一直,深深著你。”

說完,她利落地鬆開他僵住的手,毫無猶豫地跳下床,強忍著腰痛,一步步離開了病房。

沈驚覺怔忪在原處,良久,他低頭著自己的掌心,指尖慢慢蜷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