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澤也沒多問,又說了些晚宴上的事,大部分都跟生意場有關,我也就靜靜地聽著,並不做回應。

我們三個人趕了晚上的紅眼航班,趕回Z市大概也只夠睡兩三個小時。

明天畢竟第一天上班,在我的堅持下,江城北才放棄在S市的家裡住一晚的要求。

一路舟車勞頓,等回到家時我感覺自己已經累的骨頭要散架了一樣。

“早點睡吧,如果明天起不來就請一天假,不扣你工資。”他說著,將手裡的袋子遞給我,裡面是我今天穿過的禮服和鞋子。袋子最上方是那束有象徵意義的鮮花。

衝了個熱水澡,發現腳踝一陣刺痛,仔細一看才發現不知道什麼被新鞋磨出了水泡。

“我房間裡有創可貼,你要用就過來拿。”我都懷疑他是不是在我屋裡裝了攝像頭,四處查探了一番給他回道:“不用了,晚安。”

他沒有再回復。我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了。

輾轉反側了半天,那束捧花躺在月光下,清冽的香味讓我的神經越來越清醒。

我再也躺不下去,坐起身來給他發了條資訊:“需要我過去嗎?”

他顯然也沒睡,幾乎秒回:“明天打算休息了?”

手機螢幕的光照在我的臉上,房間彷彿一顆巨大的心臟在悶悶的擂著鼓。我做了一番天人交戰,終是不敢走出這一步。

“我想和你談談。”我發過去,聽到他房間的動靜,又趕緊補了一句:“在手機上談。”

他那邊沒了聲音,片刻後他回覆:“談什麼?”

我急的摳手指,卻不知道該怎麼把我的想法用文字表達清楚。實際上如果用說的更說不清,我嘴太笨,最不善於拐彎抹角的說辭。

“如果沒想好就早點睡吧,明天再說。”他回。

“我只是想,明天上班了,能不能不要在上班時發生……之前那樣的事?”

那邊沉默了半晌,我以為他生氣了,握著手機的手指不知道該找補點什麼。

“是我太沖動了,嚇到你了?”

“也說不上嚇,就是在那樣的場合,我怕被人看到。”

“好,我以後會注意的。睡吧。”

“謝謝,晚安。”

“嗯,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