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篇詠史詩一出立即沸騰整個京城。藉助和親和大長公主差點被搶走,這個熱乎勁更是沸反盈天。所有朝一中贊成嫁出去大長公主的大臣被當頭捱了一棒。

尤其是最後一句,誰不怕青史留名呢?青史上留下好名,湯然子孫受益,但是如果留下罵名,那可就不好說了。

尤其是賀蘭南顧這個大嘴巴,拿到這首詩就跟拿到了神兵利器一樣。蠻橫地衝到了文官集團裡,只要上朝他就會挨個問,這首詩讀了嗎?感覺怎麼樣?

主張和親的這幫人被他煩得要死,而且因為這首詩一出,整個京城的輿論風向為之一變,原本讓大長公主出嫁換取和平貌善的買賣,可是現在所有人的嘴都歪了。

社稷依明主,安危託婦人。把王朝的安危和平放在一介婦人身上,難道這大乾沒有明主,還是滿朝的公卿都是廢物。用大長公主的身子去換取國家的和平,你們滿朝公卿敢這麼做我們這些老百姓還丟不起這臉呢。

所以這幾天的大朝會一直都在討論會試主考的人選,對於和親的事兒,再也沒有人提了。安小山御階之前,看著他對面那位絡腮鬍子賀蘭南顧,整張臉上都是笑意。

讓他不得不懷疑這位,是不是對大長公主也有什麼想法。心中不由的天馬行空的感嘆,大長公主這邊的情敵真是太多了,那位沒成親的前夫還活著,這位要有想法,自己的情敵又多了個大將軍,想想真有點刺激了。

今天北巒的正使拓跋宏業,南蕭的正史茶陵王蕭承江一起來到金鑾大殿上,這是兩國正式第一次公開在朝廷上露面。

蕭承江身材略胖,但是顯得柔弱一些,拓跋宏業身材高大,修剪整齊的鬍子,看著威猛無雙。

蕭承江直接跪在地上口稱外臣拜見陛下。而拓跋宏業只是撫胸為禮,彎腰低頭而已。

倒不是拓跋宏業底氣比蕭承江硬多少,而是純粹是兩國的風俗不同,兩個人的地位也不同。

拓跋宏業是皇太弟,在他們自己的國家也是如此跟皇帝見禮,蕭承江是一個王爺,見到他哥哥也得下跪。

“陛下兩國和親之事,還望早日定奪。”拓跋宏業非常直接的說道。語氣生硬,態度強橫。

“拓跋皇太弟,難道最近沒聽說一首詩嗎?誰要是敢把大長公主嫁給你們,那可是千古罪人。”

這個時候兵部尚書跳出來了,他雖然是文官,但是屁股一直坐在武將這邊。不等別人說話,他先上來給一棒子再說,定個調,讓別人沒辦法插話。

“純粹是婦人之仁,要做事,哪能聽那些平民百姓隨便叨叨。他們懂個屁。”拓跋宏業冷哼一聲,霸氣的說道。

“你們北人不重民意不聽,民意我們是聖人在位,以聖人之道治國,焉能不在乎天下悠悠之口。”

兵部尚書直接把聖人搬出來了,愛說啥說啥,這一塊擋箭牌你戳不破。

“你們無非是擔心有人說把大長公主送出去,求得和平,臉上掛不住而已。簡單,我妹妹北巒長大公主拓跋胭脂可以嫁入大乾,跟大長公主相換。”

拓跋宏業聲音洪亮的說道。兵部尚書,啞口無言,還可以這麼玩,完全是一招劍走偏鋒。

你們怕事兒,在乎名聲,沒關係一國一個長公主這一下公平了吧。

“等會兒!不對呀,你們北巒什麼時候有的大長公主。”禮部尚書比兵部尚書知道得多一點,北巒就從來沒有什麼過大長公主,只有一個公主而已。

“哦,我已經上書皇兄,讓他即日冊封。”拓跋宏業臉不紅心不跳的就像個無賴。

安小山站在那,腦瓜子嗡嗡的,恨不得拿著劍把這個貨給捅十八個窟窿,還能這麼玩兒嗎?果然對面那個絡腮鬍子臉色也不好。

“你還能這麼玩,要不要點臉呢?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