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吃纏著諸多情愫的話語,現在張瓊問出來,卻平淡如水,不但有半點的煙火氣。

王振嘴巴動了動,毫不猶豫的簡單說道:“那個時候你是最漂亮的女生?”

王振的回答同樣沒有過多的情緒在其中,那是因為他明白,此番對話便如同多年重遇的老友相互問好,詢問一個早已於各自並無多大關係的老朋友現在可好一般。這其中的懷念要更多一些!王振也僅僅是如此。

“那個時候真好!”

張瓊嘆了一聲,拿起了那隻保溫杯,細細的喝著,冒著熱氣的花茶。然後看了一眼王振的眼睛說道:“你要不要喝!”

王振沒有拒絕,接過了她手中的保溫杯,也是細細的喝了一口:“是啊!還是那個時候好。”

一杯熱茶,一聲緬懷,可是誰也無法回到過去,只有遺憾和追憶。

張瓊加完班的時候已經9點多了,工廠的很多工人師傅也都是這個時候下班的。江北距離市區還是有一段距離的,王振讓洪濤開車將這些工人師傅都一起送回到市區去。

王振是不準備回家了,他準備在工廠過夜。可是他還是到廠門口送張瓊和工人師傅們一起坐著洪濤的大巴回家。

目送大巴離去,王振的身後突然亮起了光,不知什麼時候在廠門外停了一輛路虎。這個時候突然開啟了車燈,然後車門開啟,走下來一個男人。

驟然亮起得燈光很刺眼,以至於王振好久之後,才勉強看清楚走到自己面前這個男人。

他穿著半長的黑風衣,穿著灰色的西褲,還有一雙嶄亮的皮鞋。頭髮梳理的很仔細沒有一絲的凌亂,臉上也很乾淨,眼神帶著矜持的驕傲,在王振的對面仔細的看著王振。

當他看到王振也在看著自己的時候,這男人歪了一下頭,用極淡的語氣問道:“王振?”

“是我。”隨著見聞的增長,王振現在鼻子也變的靈敏了。雖然只是第一面,王振就從面前這人的身上,嗅到了體制的味道。

同理,對面的男人很輕易的也從王振的身上,聞到了那一股草根的味道。這是數十年生活賦予一個人和另一個人的兩種特質,很難以改變。

心中有了盤算,對面的男人在黑暗中眨了眨眼,有點突兀的說道:“我老闆想幫你辦移民,美國,加拿大,澳大利亞隨便選,你去了之後我老闆會給你一筆錢,幫你找個體面的工作。保證你下輩子過的舒舒服服。怎麼樣,有沒有興趣?”

移民這個念頭對於王振來說實在是突兀,想了好久,王振才抬起頭:“你老闆是不想讓我見松兒吧!”

這個判斷並不難!在王振的生活中只有松兒的身上,還有很多王振不知道的秘密。也只有她身邊的人,或者說和她接觸的人,才有這種力量。

郭潔雖然也很有背景,但是王振見過郭梁,他不覺得郭家人有理由幹這種事情。而能做出這麼莫名其妙事情的,也只有和松兒有關了。

“還行!你還是個明白人。”對面的男子並不討厭王振直指關鍵,相反的他覺得這樣會由加容易相互溝通,聰明人會知道趨利避害的。

“既然你知道和松兒有關,那我也不廢話。我老闆話既然答應你了,就絕對算數,答應了我老闆,有的是你的好處。如果不,我老闆有一千種方法整你。”

這人說這些的時候,沒有半點的情緒波動。就如同在唸一篇工作報告一樣,即使最後一句說要整王振,也是穩穩當當的說話,不見威脅的煙火氣。

王振看看天,冬夜的星空,依然群星璀璨了。星光照射在雪地上,映的一地白光。王振明白,對方說的是真的,真真的。可是他還是耐不住,也想不通,於是嘴巴一歪,和對方煙火氣十足不同的是,王振突然憤爾一聲大罵:“去你媽!”

然後整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