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安靜的喝酒,一杯接一杯。

“安份了,可來找我,我已搬了地址。”他推給我一張名片。

“怕你活不到那時候。”我見怪不怪,他的地址,幾乎一年至少換三次。

他哈哈大笑,“也只有你敢這樣和我說話。”

而我也只敢在這個房間敢這樣同他說話。

“真怕哪一天,會忍不住在這裡要了你。”他已有離開的意思。

他不會,就算磕藥到極致,他與我有一個共通點,便是忍耐力極高,而那個女人在他心中的地位,無人可及。

“慢走。珍重。”我起身迎送。

往後幾天,我搬出學校附近的公寓,從此,一個人生活。白蘭已經有佑宗照顧,我再無後顧之憂。

柯楚何是我第一個目標。

“他老婆有先天性心臟病,你最好不是幹什麼壞事。”陸浩南呵呵乾笑。

“我不會招供出你。”

“別怪我沒提醒你,一般這樣的男人,都會比較變態。”

“有何根據。”

“第一,醫生的壓力比一般人大得多,何況是心臟科的醫生,手起刀路,都是要人命的事;再來,她老婆是林黛玉,兇罵不得,怨氣全積在心裡。”

“有道理,資料顯示,他的每個情人任期不超過一個月。”

他怪叫,“你對他還有興趣?”

“有。我像是逃兵嗎?”我冷哼。

“他每週三都會去金嶺的高爾夫球俱樂部打下午場,有專門的球童服務,聯絡方式我稍後發給你。”

“謝謝。”

“你能搞定他再說。”

這並非什麼難事。

知已知彼,方能百戰百勝,我花了三天的時間,蒐集歷年來,與他有過關係的女人,很快便找出共通點,健康,朝氣,陽光,他喜歡肌肉結實的女人。

我開始有計劃的運動健身,晨跑,游泳,有氧操,這種強度的訓練,效果極佳,臉頰已飛出淡淡紅霞。

週二的晚上,阿坤的助手喪標打來電話,“怎麼處置?”

“讓他給明天的僱主打電話,近一個月內由我頂替他。”

“明白。”

“給他點錢,讓他保密。還有,這是小事,不要讓坤哥知道。”

“放心,軟硬皆施,他跑不了。有事再找我。”

黑社會也有它的好處,做的永遠比說的多,乾脆,利落,效率高,重要的是不會像佑宗一樣,萬事刨根問底,大言不慚說是朋友。

我負擔不起。

週三,我幾乎與柯楚何同時到達。

“柯先生,柯太太,今天由我為你們服務。”我笑容可鞠。

“你就是阿水的表妹?”他的聲音很冷,很涼,像早晨的薄霧,雖然如此,還是將行裝遞給我。

“遠房。”我也並未多說,請他們上了環保車。

“要跟我一起去嗎?”在休息廳,他關切問身邊的女人。

“今天精神還不錯,我想去看你打球。”

“請這邊。”我引他們下球場。

他並未需要我過多的幫忙,多數自己動手,很熟練,身上有一股拒人於千里的冷咧氣息,這種人疑心太重,並不好對付。

“柯太太,我下去幫忙。”

她拉住我的手,“能跑能跳,真好。”

我要報復的不是這個女人,“有個好丈夫和一個好身體,我寧願選前者。”

“謝謝你。”她放開我。

從斜坡一路衝下來,他正好打完一杆,我將毛巾與水遞過去,只消這一會,身上已經被太陽曬得發燙。

他盯著我因喘息不斷起伏的胸脯,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