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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說魔法師做這些手段，也沒有什麼道德上的壓力，薩林卻不想挖一個坑，自己親手推人下去活埋。

這是他從老師那裡學來的，傑森的為人，敵人就是敵人，絕對不會把一個毫無關聯的人牽扯進去。這樣的為人，做事坦蕩，心意也就更加堅定。

阻礙我的，只需用魔法剷除，與我無干的，自然是兩個世界的存在。

法師不近人情，但也是最通人情世故的。只有一些沒有什麼前途的法師，才會什麼都不懂，只明白魔法。

霍金娜那樣的人，甚至也是精明的很，只是懶得把腦子用在別的用途上。

因波斯也是一樣，看起來是個怪物，可是在鍊金城中隱忍了這麼多年，他要是一個純粹的蠢貨，鍊金術再高明，也早就死了。

對於鍊金城的法師來說，沒有什麼是不可捨棄，不可替代的。

遣散神術師，去招攬信徒回自然之城，薩林則讓元素魔法塔鎮守門戶，自己帶著冬開啟了空間通道，進入了這個座標上的神殿之內。

空間通道寬敞明亮，這讓薩林感覺新奇，而且這個通道也異常穩固，元素之眼觀察了一下，薩林就知道，這條通道有一萬年沒有開啟了，能量也沒有發生逸散，這讓薩林差點轉變主意，不過他隨即想到，要是維持通道，自然神教的信徒知道神殿是女神留下的，自己的人情就小了許多。

薩林賣人情的目的，是讓這些信徒的心中，有兩個偶像的存在，一個是梅爾斯女神，一個就是自己。薩林固然不需要什麼信仰之力，只是信徒們一旦心中有了自己的影子，將來自然神教被推翻，信徒們也不至於發狂。

通道很短，盡頭處，就是女神留下的神殿。這一處神殿倒也沒有什麼稀奇的，只是有些華麗，昂貴而已。

薩林升起傀儡星辰，派傀儡先去搜刮。他自己則和冬在神殿之外聊起來北方的局勢來。

冬對薩林直言道：“殿下，我建議暫時不要驅除光輝之主的神術師和信徒。”

“為什麼？”

“光輝之主兇橫霸道，教義看起來充滿慈愛，本質上卻是排除一切不聽從交易的生靈。而自然女神不同，任何人都可以信仰自然神教，但是也可以不信仰，並不會被稱為異端，也沒有什麼殘忍的刑罰。對比之下，人們很容易選擇，是加入自然神教，還是加入神聖教廷。”

“可是神聖教廷的人，會攻擊自然神教信徒的。”

冬笑了，道：“主公，您修建自然之城，不就是為了聖戰嗎？只有戰爭，才會讓更多的人去追求信仰。神靈之間的攻伐，也是為了穩固自己的神國啊。”

“嘿，你看的倒是透徹，不過冬……”

“殿下？”

“你也會笑？笑的真是難看。”

“哈哈哈”冬忍不住大笑起來，他對薩林道：“殿下，本來我的心已經死了，不過走到今天這一步，我感覺真的有希望親手摧毀教廷，自然開心的很。這個過程，我不要一點點的悲傷，我要笑著復仇。”

“仇恨讓人墮落，光輝之主的教義中，只有這句話是真實的。”薩林感慨道。

“還有一句——邪惡者，將墜入煉獄。”

“嗯，所以你要把神聖教廷送入煉獄，是不是？”

“正是，殿下，還是要謝謝您，讓我明白了活下去，還有很多事情好做。您不明白，在教廷中，有很多原本是我認為理所當然的事情，今天看來，是多麼的荒謬。比如奉獻，比如犧牲。這一切，都是那麼的醜惡，偏偏要沐浴在神聖的光輝中。神聖教廷，真是個笑話”

“不要偏激，冬，對於法師來說，一切都是可以重新開始的，我利用你，但是不等於我希望你走向滅亡。有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