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斕一個人定是害怕極了,也不知道宋韞之回去了沒有,既然他不接受和親,那她還留在這裡作甚,眸中有了主意。

如今要緊的是將眼前兩個小丫頭送走,這樣她便沒有後顧之憂了,要送走兩個小丫頭不是容易之事,她得細細想想才行。

拿起茶水喝了一口,明明茶水是熱的,卻不覺一絲暖意。

養心殿

衛湛發了好大一通火,宮人們都戰戰兢兢的,不敢發出一點大動靜,帝王臉色黑沉的坐著,腳邊散落著各種奏摺。

宮殿裡所有的人大氣都不敢出,衛湛下意識摸了摸腰間,發現荷包不見了,他臉色一變,“朕的荷包呢?”

宮人們聞言,開始大肆尋找,衛湛心裡有火無處發洩,有股無法言喻的暴戾感,恨不得吞噬一切。

不一會,有人將荷包遞給他,衛湛拿過荷包,緊緊攥在手心裡,呼吸越發急促起來,眸底一片嗜血。

張德見他身上的朝服一直未來得及換,小心的詢問,“皇上可要更衣。”

帝王沒有回話,眼瞼低垂不知在想什麼,像是在出神又好像不是,身上似是籠罩著一層陰影,揮之不去。

衛湛突然起身,往寢宮的偏殿走,“別跟著。”說完便許久沒有出來。”

那裡有皇上養著的是魑魅,皇上有時候會和那蛇對話,又像是自言自語,這一日的衛湛很反常,批閱奏摺總會出神,以至於忙到半夜。

忙完了並未睡覺,而是立在殿門口看著漆黑的夜色不知在想什麼,宮人們點著燈,陪著帝王。

張德嘆了一口氣,如今公主和皇上算是徹底的鬧掰了。

“皇上,天涼該歇息了。”

寒風蕭瑟,黑夜猶如猛獸壓的人心喘不上來氣,帝王負手而立,並未作答,就這樣站了許久。

回了寢殿,衛湛臉色更加冷了,視線定定落在空空如也的床上,這些天他一回來,便可以看見睡著了的她,如今殿內一片安靜,只不過少了個她,卻讓人窒息。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直未動的人開口,“張德,朕真的做錯了嗎?”

張德驚愕,“皇上,……這。”

衛湛抬手,“罷了,朕的決定都是深思熟慮過的,朕怎會有錯。”

話是如此說,可他眼裡的失落明顯是後悔了,張德並未在開口。

喜闌殿的燭火依舊亮著,白蘇白芷在一旁勸著,“公主,你別看了,歇息吧。”

今晚皇上沒來,公主拿著一本醫書一直看到半夜,思緒又好像不在書上兩人心想又吵架了。

餘悠悠毫無睡意,“你們去歇息吧,別管我了。”

“公主。”

兩個小丫頭不動,無奈之下還是上了床,可躺在床上依舊沒有絲毫睡意,她索性進了空間去配藥了。

空間裡陳設讓她莫名心安下來,面前擺著各種瓶瓶罐罐,搗鼓了一會,不知不覺她便睡了過去。

翌日,兩個小丫頭找遍宮殿各個角落都沒有找到人,正要出宮去彙報。

“回來,你們去哪裡?”

兩個小丫頭慌慌張張的跑回來,“公主,你去哪裡了?”

餘悠悠伸了個懶腰,聲音平靜,“我去如廁了,我能去哪,一大早的。”

三人剛用完膳食,張德便來了,“公主,皇上往你宮裡添人了,這春花秋月,往後他們便是你宮裡的人。”

餘悠悠看了看兩個丫鬟,眼睛從她們手上掃過,手帶薄繭,手臂略粗,一看就是練武之人。

這是明目張膽派人監視她呢,她面上笑著回,“有勞公公了,替我謝謝皇上。”

“公主,皇上近來疲憊,定是想吃一碗蓮子粥,你看。”

“是嗎?一碗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