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不舒服就到船艙裡歇著,不要逞強。”見毓謹當真會暈船,璇雅揉著他的胸口,心也泛疼了。

“我……我沒事……”在心愛的女人面前,毓謹更不能吐。

“那就把這個帶在身上……”她從荷包裡拿出一樣物品,是用銀打造的頸飾,上頭刻有蝠蝠和祥雲的裝飾,以及『長命百歲』四個漢字。“這是我出生時,阿瑪聽說民間都會讓孩童戴上長命鎖,可以保平安,於是也請人打了一條,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放在身邊,現在我把它給你。”

毓謹雖然不信邪,但還是順了她的意,將長命鎖放進皇上御賜的荷包內。“我想最多十天半個月就會去接你了。”

她並不在意需要多久,只要他沒事就好。“我知道,其實你讓依汗護送我去就好,不必陪我走這一趟。”

“我不放心把你交給別人……嘔……”才說到這裡,毓謹捂住嘴乾嘔一聲。“這兒可不比在京城,有太多的變數,我再怎麼自負,也不能拿你的性命開玩笑……嘔……我快不行了……”

“要怎麼樣才能讓你舒服些?”璇雅順著他的背。

“不如咱們到船艙裡做些別的,說不定我就會忘記暈船的事了……”話還沒說完,胸口就捱了一記粉拳。“我說娘子,為夫已經很不舒服,你還捨得打我?”

“因為你該打。”她嬌聲嗔罵。

“我只說做些別的事,譬如可以下下棋、聊聊天,是你自個兒要想歪,不能怪我……”毓謹趕緊撇得一乾二淨。

“貝勒爺!”依汗突來的叫聲打斷他的話,因為嗓音透著緊繃凝肅,讓毓謹馬上有了警覺。

遠處來了一艘載運南北旅客的『滿江紅』,因漆以紅色,故得此名。那船像是衝著他們而來,在後頭緊追不捨,就在兩艘船的距離縮短之後,可以看見對方的船上載了些什麼人,毓謹很快地將他們打量一遍,最後把目光定在其中一名年約二十七、八歲的男子臉上,依他們站的位置,還有自己的直覺,應該就是帶頭的。

毓謹笑哼一聲,玩心大起,自然也忘了方才還在暈船的事。“看來日月會的人已經等不及了。”

“毓謹貝勒。”率先開口的便是那名男子,他就站在船頭,兩手背在身後,目光如電的望著毓謹,兩人就這麼較量起來。

他挑了下好看的眉。“如果本貝勒猜得沒錯,閣下應該就是……日月會副總舵主姚星塵。”

姚星塵見他居然一下子道出自己的身分,臉色倏沈,心生懷疑。

“副總舵主想得沒錯,日月會里的確是出了內奸,這內奸把你的長相、年紀都一五一十的告訴本貝勒,就只差總舵主還是個謎,不知副總舵主可否一解本貝勒的疑惑?”毓謹沒想到自己的運氣這麼好,一下子就猜中,那麼當然要故意讓他們彼此猜忌,才能坐收漁翁之利。

“休想!”姚星塵低斥。

“火氣別這麼大,這可是副總舵主先找上門來的。”毓謹好整以暇地笑說。“不知有何指教?”

“當然是要你的命!”姚星塵話聲未落,便提氣一躍,施展輕功,掠向對面的船隻,手上的長劍已經出鞘,直刺向毓謹的咽喉。

毓謹先一步將璇雅護在身後,再接過蘇納遞來的隨身寶劍,然後興味濃厚的迎敵。“本貝勒倒要瞧瞧副總舵主有多大的本事……”

跟在姚星塵身後的幾道身影也隨後落在甲板上,和蘇納、伊汗以及屬下展開激戰,船員全都嚇得縮在一旁不敢動。

“那貝勒爺就試試看!”

接下姚星塵的挑戰書,毓謹手中的劍宛如靈蛇,纏住對方的兵器,他平常是寧可多動腦子,但不表示對武藝有所懈怠。

“副總舵主該知道本貝勒不可能只帶著幾名侍衛就出門……”此刻的河面上就有幾艘烏篷船,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