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累了,她閉上了眼睛。

走出醫院,仁赫問金在勇:

“她給的線索好像沒有太大的幫助,這種身材的人不好找啊。而且聲音也沒什麼特別的。”

“確實比較模糊,不過可以肯定這個人不年輕,應該在30-50歲之間。個頭不高,體型偏瘦。”

“知道這些有什麼用,沒有關鍵性的證據,就算找到人了,我們也沒法指控他。”

仁赫說的,是他們面臨的最大的問題。

兇手在犯罪現場沒有留下一點點痕跡,哪怕一根汗毛也沒有。

而受害者對他的印象也比較模糊,就算兇手站在她們面前,她們也不一定能認出來。

儘管金在勇和仁赫已經很努力的追蹤兇手,但他們獲取的資訊實在有限,對兇手的側寫也只有一個輪廓。而這樣的辦案效率顯然不能讓民眾滿意,很多人開始對警方冷嘲熱諷。上級也施加了很大的壓力。

這些,金在勇還能忍受。

讓他無法忍受的是,兇手沒多久又出來行動了,而且頻率明顯增高。

接下來的一個月之內,又有4名年輕女性遇害,最小的20歲,最大的30歲。

其中3名被錘子砸碎頭顱,當場死亡,一個身中10幾刀,失血過多而死。

沒有幸存者。而案發地點也很隨意,並且分佈在不同的區。

案發現場,依然沒有留下兇手的任何痕跡。

這個兇手似乎每隔幾次就會選擇換一個兇器。但對比之下,他更喜歡用錘子。

金在勇和仁赫有種深深的無力感,明知道兇手會不斷作案,他們卻一點辦法都沒有,而且由於案發地的隨機性也很大,他們甚至都無法預防。

這就像一個貓捉老鼠的遊戲,但那隻老鼠,實在太狡猾了。

同一時間段,除了年輕的女性遇害,在首爾的江南區,鍾路區等富人集中區域,出現了多起上流人士在家中被殺的案件,仁川的東南區,漢城的冠嶽區也出現了相同的案件。

這幾起案件,受害者都是被人用鈍器砸破腦袋而亡。並且沒人看到過兇手的模樣。

從行兇方式來看,跟女性遇害案很相似。

但不同的是,這些案件主要的受害物件都是有錢人,而且都是在家中遇害。年齡和性別並不侷限在某一個特定的範圍。

除了這些不同之處,這幾起案件還出現了財物丟失。

對於這個情況,警方內部有兩種不同的聲音。

一部分人認為,這是兩個不同的兇手所為,因為他們除了行兇方式類似之外,在時間和地點以及作案目標的選擇上,有很大的出入。

但另一部分人認為,這應該是同一個人所為,對於一個變態兇手來說,他可能會嘗試各種犯罪方式,不應該把破案的思路侷限在某個框架內,這樣很可能會導致偵查方向出現錯誤。

而且,他們不相信會在同一時間出現兩個讓警方束手無策的罪犯。

金在勇和仁赫在這件事情上的看法也各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