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雪一直期待的工作也落了空,這個打擊著實不小。

也不知道是不是當初那個男朋友的媽搞得鬼。

不過,就算真是人家動了手腳,任雪也沒辦法。

進不了礦廠,任雪就一直在家待著。

她媽也整天唉聲嘆氣的。

明明女兒生下來一手的好牌,結果打廢了一張,整副牌都毀了。

但能怎麼辦,他們家只是普通的工人,無權無勢。

當然,進不了呂礦廠,任雪其實還能找別的工作。

但她就是一門心思想進呂礦廠,可能心裡也是憋著一口氣。

她母親讓她去找找別的工作,她就是不願意。

她已經打定了主意,不僅要進礦廠,還要成為正式工。

她要讓那個負心的前男友知道,自己沒有他,一樣能混出個人樣來。

這成了她的執念。

一個人一旦有了執念,基本上就不會有好結果。

當然,任雪當時根本不會知道這一點,她為了進廠,幾乎是絞盡了腦汁。

結果還真給她遇上了一個機會。

任雪在技校的時候,有個同學小丁,她父親是呂礦廠的廠長,叫戴德昌。

也不知道這個同學是姓丁,還是叫戴小丁,反正這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有個當廠長的老爹。

其實兩人在技校的時候沒啥交集,因為這個小丁長的不好看。

任雪是校花,當時的小丁只有羨慕她的份。

而任雪當初忙著應付追求者們,自然也不會關注小丁,只知道有這麼個同學。

但離開學校走上社會,任雪的美貌就派不上什麼大用場了,加上她又出了那檔子事。

可小丁就不一樣了,優渥的家世立馬顯現出了優勢。

她倆是在街上偶遇的。

不管在學校的時候關係如何,畢業那麼長時間,能在街上偶遇老同學,還是會覺得很親切。

任雪就主動跟小丁打招呼。

昔日的校花主動跟自己打招呼,小丁有點受寵若驚。

她也跟任雪熱情的聊了起來。

不過,此時的小丁可是今非昔比,她可能也想在任雪面前秀一把優越感。

畢竟當初在學校的時候,任雪閃閃發光,她默默無聞。

老同學相見,最喜歡的就是互相攀比。

小丁就告訴任雪,自己馬上就要去洛陽上大專了。

她還問任雪工作怎麼樣了。

任雪聽她說要去上大專,當時就納悶了。

小丁在學校的時候成績一塌糊塗,勉強混到了畢業,她怎麼可能考得上大專?

當然,她也不能直接這麼說,就問小丁怎麼考上的。

小丁倒也不避諱自己成績差的事實:

“就我那成績,自己哪考得上啊?這還不是我爸的功勞,他不是呂礦廠的廠長嗎,就找了個朋友,幫我去活動了一下。”

任雪從來不知道,這個面板黝黑,單眼皮小眼睛,長的五大三粗的醜八怪,居然有個當廠長的爹,還是自己一直想進的呂礦廠廠長。

當初前男友的爹,只是高管,這廠長,可比人家的權力大多了。

不誇張的說,那時候的廠長,在廠裡簡直可以呼風喚雨,一手遮天。

如果自己能攀上小丁這個關係,那自己進廠,還不是廠長一句話的事。

任雪當下就如獲至寶。

對小丁的態度也立馬更加熱情起來。

正好小丁問起自己的工作,任雪就順水推舟:

“我還沒找到工作呢,一直想進呂礦廠,有點問題。”

小丁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