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說進便進的,自生,你且讓他先回去歇息,主公有空時再見他便是。”

自生點了點頭,正欲出去,卻看到呂方擺了擺手道:“且慢,許無忌到沒有什麼,不過他此行來代表的卻是武勇都的數千精兵,如今我莫邪都風頭太健,四周都對我們有猜忌之心,不能再樹強敵,須得和他們搞好關係,好無後顧之憂。自生,你且下去讓他上來,切莫與其發生衝突。”

不過片刻功夫,許無忌便上得節堂來,不過雙手草草一揖,便算行過了禮,急問道:“某方才聽聞呂明府欲出兵攻伐睦、歙、衢三州,此事是否當真?”

此時呂方已是三品大員,坐擁二州之地,麾下雄兵萬餘,許無忌不過是一名偏俾將領罷了,卻在節堂之上如此質問,實在是無禮之極,將吏中脾氣暴躁的幾人已經是怒形於色,若不是呂方尚未發話,他們早已喝罵起來。

呂方卻是神色如常,道:“不錯。”

許無忌聞言已是怒形於色,上前一步喝道:“呂公莫非忘了昔日杭州城下的約定了嗎?”

呂方聽了一愣,還尚在思索,卻聽到許無忌接著道:“當日在我軍營中,呂公允諾,若武勇都助你攻下杭州,則不取浙東諸州寸土,,越州,婺州,衢州,處州,溫州,台州,明州等地悉數為武勇都所有。相距不過數月,餘音猶在,難道呂公便忘了嗎?”

聽到許無忌如此質問,呂方不由得啞然失笑,道:“賢侄何必動怒,待我解釋與你聽,並非是我貪圖浙東之地,只是許、徐二位將軍戰況不利,向我求援。汝也是將門子弟,當知道兵法中致人而不致於人的道理,現在浙東諸州援兵盡集越州,便是我將州中兵力盡數渡江,與二位將軍合兵一處,也未必能勝。與其這般,不如出一支偏師,擊其必救之處,只要他們本州被攻,敵軍自然無心戀戰,回師救援,那時彼勞我逸,破敵也不過易如反掌罷了。某這番苦心請賢侄好生回去與二位將軍說明白,許、徐二公熟知兵法,定能體諒任之的苦心。”

“這,這。”聽到呂方這般說,許無忌只覺得滿口的黃連,有苦說不出,呂方的話在兵法上說的沒錯的,的確分兩路,迫使浙東諸州首尾不得相顧,在效果上是比前往石城山要好。可現實情況是武勇都面對的是重兵所在,而呂方出兵之處卻是空虛所在,結果肯定是武勇都辛苦一番卻是為他人做了嫁衣,至於呂方說的什麼不是貪圖浙東之地的話,那更是隻有傻瓜才信的。

許無忌見事已至此,苦笑道:“呂公熟知兵法,既然這般說定然是有理的,只是我來杭州之前,叔父叮囑過,眼下前線形勢緊急,一定不能空手回去。這計策雖然巧妙,可生效卻須時日,還請與些援兵,也好和叔父交代。”

呂方皺了皺眉,道:“既然許將軍這麼說,呂某自然不能推辭。周安國。”

隨著呂方的聲音,一個矮胖漢子走出行列,呂方指著他對許無忌道:“此人便是我莫邪都的水師統領,那日碼頭之戰時,大破錢繆水師,你也是親見的,這次他便帶領二十艘戰船與你同去。”

許無忌想起過去武勇都水師火攻之術的犀利,不由得反怒為喜,畢竟江南交戰,水軍便是重中之重,有了這等強悍水軍,便勝算大增,至於呂方違背諾言,侵入浙東之事,反正武勇都現在也沒法一口把浙東盡數吞下來,先按下此事,待將來自己勢力壯大之後再提。

待許無忌退下後,周安國有些疑惑的走近了,問道:“主公,那縱火藥劑已經用的差不多了,此次出征可能發些下來。”

“那些藥劑十分緊缺,已經所剩不多,你這次去便不再發了,還有,新建成的戰船你可操練的如何了?”

周安國躬身道:“屬下讓將士們日夜操練,可未曾上過戰場,還是有些心虛。”

呂方點了點頭:“那是自然,這次去你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