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某家便回了。”言罷,便自顧起身而去,留下驚愕的滿堂人。

趙引弓剛剛出了門,身後的吳過便小聲道:“主公,有了這都統之位,便可名正眼順的節制諸軍,與大業頗有幫助,今日堂上兩邊人數相當,便是您得不到這位子,也不能讓方永珍座上這位子,此人野心不小,又有幾個支持者,將來必會阻礙主公大業的。”

趙引弓卻不出聲,自顧上的馬來,走出了一段路才答道:“許再思主力未損,卻解開越州之圍,退守石城山,明顯是以退為進之策。其人手下士卒驍勇,非浙兵能夠比擬,又與呂方那廝結好,有大援於外,豈是好相與的。反觀我們這般,兵力雖多,可號令不一,各懷鬼胎,那個都統位子可是塊雞肋,食之無肉棄之可惜。不如讓與那方國珍便是。”

吳過聽了一愣,問道:“若那方國珍擊退許再思,豈不會威望大增,若他藉此一統浙東怎麼辦?”

“武勇都進圍越州時,其求救信使相屬於道,卑辭厚幣,只差沒有把那越州刺史之位讓出來了,可武勇都剛剛解圍,還在石城山,守兵是如何對待我們的,你也是看到了吧,那方永珍若是擊退許再思,有何等下場又有何等難猜的。“

吳過聞言連連點頭:“不錯,那些傢伙是什麼角色我開始太清楚了,只怕上午方永珍擊敗許再思,下午那些傢伙便四散回家,不反戈相向便算是他祖上積德了。”說到這裡,吳過拍著自己的腦袋笑道:“主公何等英明,還需要你這個豬腦袋在這裡瞎操心,當真是該打該打。”

趙引弓笑了笑,跳下馬來,走到一旁的僻靜處,將身上的官袍解下,換上一件尋常的粗布長袍,才往道旁的一家宅院行去,吳過趕緊趕了上來,急道:“主公,你這是要去哪裡,出城的道路往前直走的。”

趙引弓卻不答話,隨手將馬匹的韁繩扔在吳過手裡,來到那宅院門前用門環扣了兩下,便在站在一旁等候。不過片刻,便聽到門內有人走過來,待門開啟後,裡面卻是個七八歲的童子,看到趙、吳二人,不由得愣了一下。趙引弓對那童子笑了笑,問道:“請問這裡可是胡真胡校尉的住處。”

屋內,趙引弓、吳過正席地而坐,正仔細打量屋中情況,只見屋中空蕩蕩的,中間的几案上放著兩碗菜羹,還有半塊豆腐,已經吃過了不少,顯然是吃剩下的。一旁胡真對那童子低聲吩咐道:“你快些去街口的劉屠戶哪裡,賒欠些狗肉來。”那童子聽了卻不離去,答道:“叔父,那劉屠戶前幾日便說,若不將舊日欠賬還上,便再不賒欠了。”

那童子尚未變聲,嗓音頗為尖利,一旁的趙引弓、吳過二人聽的一清二楚,兩雙眼睛齊刷刷的盯在了胡真身上,胡真頗為窘迫,苦笑道道:“在下清貧的很,見笑了,二位且稍待,我去去便來。”

說罷胡真便走進裡屋,不一會兒便走了出來,手裡拿著一個青布包裹,正準備將那童子叫過來,趙引弓卻起身攔住道:“且慢,可否讓我看看這包裹中乃是何物。”

胡真一愣,趙引弓手快,已經搶在手裡,開啟一看,卻是一對玉鐲子,色澤溫潤,倒是一件寶物,看式樣年代頗為久遠,只怕是胡真家傳數代的東西了。趙引弓眉頭一皺道:“胡兄何必如此,某前幾日送與你的那支玉笛,倒也能換些錢財,你若手頭不方便,拿去賣掉便是,這想必是你家傳寶物,怎能從你手中失去

了。”

胡真拿回包裹,從懷中摸索出一件東西,遞與趙引弓,正是那柄玉笛,笑道:“某與明公素昧平生,又如何受得這等重禮,今日且收回去吧。至於那玉鐲,便是再珍貴,也不過是身外之物,明公今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