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安通雙眼一凝,道:“這傢伙明擺著是個武修,如此不將規矩放在眼裡,難道沒有人出來主持公道的嗎?”

素衣站在三人身後不遠處,聽到趙安通的話,溫情一笑,道:“公道當然有人主持,只是面對這狗皮膏藥般的斧六氣,沒有人會出來找不痛快。”

果不其然,宇文拓目光再次向擂臺上看去,又有一位劍修掠上高臺,臉色鐵青。

漢子徹底將手中軀體震成血霧,望向那年輕劍修,冷笑一聲道:“就連這個老傢伙都殺不死我,你還要上臺逞英雄?”

“我輩劍修對付你這等惡人,必然前仆後繼,不論境界。”

說罷,這位年輕劍修調動體內真氣,負手一掌推出。

掌間白光閃動,發出刺眼光芒。像是一把雪白長劍,照耀著臺下眾人幾乎都睜不開眼。

漢子原本帶笑的臉龐僵住片刻,而後繼續狂笑,身形立即遠遁,化成白虹拔地而起。

其實並不是懼怕這位年輕劍修,而是另有其人。

年輕劍修只覺得清風拂面,有人一閃而至。

一位滿頭稀疏雪發,身材矮小的老人按住了年輕劍修的一手。

風塵僕僕,還好趕得及時。

年輕劍修臉色收斂許多,擠出一個笑臉,朝著老人拱手道:“弟子於冠清見過師尊。”

老人收回望向風息城城主府位置的視線,冷哼一聲,而後對著於冠清嘮叨起來,“唉,如今我們北方洲如此不濟世?連一個城主還懼怕個地痞流氓?”

“還有你,你對上那傢伙不就是一個死字嗎?怎麼,這麼想死?”

“我輩劍修的風流就是你這種白白去死?”

於冠清撇過頭,似乎早就司空見慣,左耳進右耳出。

一箇中年男子瞬息來到老人三丈外,躬身抱拳,畢恭畢敬道:“見過劍聖……”

此話一出,底下眾人瞬息沸騰。

那可是他們北方洲鼎鼎大名的用劍第一人,劍聖。

而那姍姍來遲的中年男子,自然就是被劍聖冷嘲熱諷的城主大人。

劍聖,北方洲一方強者,南冀天十人中排行第五的恐怖存在。

這也就知道斧六氣為何腳底抹油這麼快。

雙方境界懸殊,更何況這還是個修道數百年的老劍修,自己這武夫體魄能挨幾劍?

境界深不見底的劍聖皺起眉頭,沒有去看那位所謂的城主,望向臺下眾人,道:“讓諸位看笑話了,不管你們是本洲修士還是來自其他五湖四海,切記我北方洲熱情如火,一方有難八方支援……”

劍聖一開口就停不下來,在擂臺上越說越難聽,那位城主臉色由紅變成滿臉黑線,最終聽不下去躲回了城主府,只求耳根清淨。

“各位,劍修比武繼續。”

劍聖說罷,坐在了廣場高臺,顯然是要主持今年比武大會。

於冠清先是對劍聖拱手行禮,隨即面對臺下,笑道:“鄙人不才,那便由我開始站擂。”

陸陸續續有人上場挑戰於冠清,可都被他擊敗,連勝六人。

第七人,則是萬眾期待的黑馬,燕天朝。

於冠清修為相當深厚,只是遞出三劍,就將燕天朝護體罡氣都擊碎了,整個人直接跌飛出了擂臺。

“承讓。”

於冠清對剛剛爬起的燕天朝拱手抱拳,後者臉色陰沉難看,眼角餘光瞥了一眼那劍聖,只好將那股氣給壓了下去。

眾人歡呼,在擊敗燕天朝之後,再勝七場,看來是要一戰到底,爭取此次比武大會的魁首。

臺上的劍聖笑呵呵的,顯然對這位弟子相當滿意。

很多人已經預設此次魁首必定會是此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