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把長劍崩碎化為齏粉,一道璀璨劍光在老人頭頂砸落。

腳步不停地老人大袖飄搖,雙指作劍摸向那道劍光,居中折斷,逼迫凌厲劍氣向著兩邊滑去。

這一抹劍氣將御道割裂出深不見底的溝壑後,才隱隱消散。

一劍即碎。

果不其然,一劍過後,劍痴拿出劍匣第二劍,詭異側頭望著陳楚難,道:“不愧是修道百年的天穹道人,活得久就是能打。”

老人平靜問道:“就你一人?另外兩個一起來又何妨?”

劍痴倒是沒有被陳楚難言語激怒挑撥,僅僅只是手握長劍,隨後拋向天幕,以真氣御劍。

天目烏雲密佈,剎那變化無窮。

陳楚難似乎沒有興趣等待那以劍引雷,反手一袖打碎了黑雲,破碎了那長劍。

雖未正面激烈交手,但這一下,還是引起炸響雷鳴,滿城聽聞。

第三劍襲來,劍氣相比前兩劍暴漲數倍,粗如水井,氣勢驚人。

老人依舊雲淡風輕,以一手無上神通,乾坤挪移間,這抹劍氣竟是掠過老人後被其帶回,重新砸向了劍痴。

這下不得已出現第四劍,三四盡毀。

第五劍即將出世,老人劍指落下。

天地異象。

天幕一線壓下,宛如一劍!

劍痴臉色凝重,瞬息祭出劍匣全部長劍,做出頂天立地之勢,竭力抵擋。

不僅是他,就連其他守門人都一步掠出,力抗這一劍。

老人深深呼吸一口氣,稍稍加重力道,嚥下了湧至喉頭的腥血。

做出如此大的手筆,以他如今的境界來說,還是太勉強了。

已經斬殺兩百多人的宇文拓終於能夠看到御道的那一幕景象。

這是蔚為壯觀。

以天地一線為劍,若是落下,恐怕整個皇宮都將毀於一旦。

就在此時,離皇宮百里之外,天罡宗內,一位面容古板的老者化成白虹拔地而起。

拖拽著雪白長尾,徑直砸向與三位守門人僵持不下的陳楚難。

“不好!”宇文拓心中暗叫一聲,收回長劍,以撼天拳開路,急奔向御道。

出拳不斷,砰砰過後,攔路侍衛統統化成兩攤血跡,當場死的不能再死。

陳楚難眼神平靜的望向那道白虹,早就算到如此。

死便死了。

老人伸出空餘一手,想要試圖抵擋這位藏在暗處鬼鬼祟祟的天罡宗武夫。

一抹身影幾乎跟那道白虹一般快,踏步來到了半空,拳拳對撞!

拳罡炸裂四散開來!

宇文拓被轟進了大地,而陳楚難也即將能將這一線穿過三人體內。

天罡宗武夫見到宇文拓,勃然大怒,就在昨晚,我宗修士趙晚疇便是死在他的手上。

這武夫蓄勢一拳轟來,根本來不及反抗的宇文拓只能雙手交叉格擋。

可他整個人的身形則是撞爛了皇宮御牆,直直飛出了皇宮地界之外,落入了京城內。

這位武夫抓著少年頭顱,瞬息砸在地面上,砸出個大坑。

根本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

皇宮御道上,響起了老人的暴喝,“天罡宗!你大膽!”

讓這位武夫不由心悸。

原本以為只要鎮壓了這三位至關重要的守門人,那小子就能離開皇宮。

不曾想這小子運氣真是背到了極點,就連百里之外的天罡宗,都進來踩上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