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日同時,有位儒衫男子趕到了洛陽城,一巴掌拍死前來刺殺李雲竹的修士過後,筆直向東趕去。

這一刻,李雲竹彷彿看到了生的希望,朝著那道身影訊息方向躬身作揖,久久沒有站直身軀。

無他,只因為他是自己夫君的師父。

當年沒有趕回京城護住宇文月山,今日絕不會重蹈覆轍。

.......

境界高,實力強悍,卻沒有一點託大,出手便是全力。

這樣的對手,才是最可怕的。

地上白雪消散,天上再緩緩落下,少年腳下已經豔紅一片。

老人正要痛下殺手,一襲綠袍捯持長劍而至,不僅如此,真氣牽引,就連那風雲劍也護在其周遭。

面容冷峻的女子手腕一凝,改為雙手劍,幾乎同時出鞘。

腳尖踩地,高高躍起,一劍以雷霆萬鈞之勢朝老人當頭劈下。

一道本命飛劍受其心中牽引,遊走在那人身邊,尋找最佳時機,只求一擊斃命。

老人冷哼一聲,顯然對這位出身極為高貴的少女不滿,以真氣化甲搭在那雙劍之下,腳步左挪半步,就將少女傾力一劍完全卸去勁道。

對於身形還在半空的少女,老人猶豫片刻,一掌按在其頭顱,境界不高,只能依靠那把本命飛劍的王尋煙頓時如同斷線風箏般飛了出去,道:“王家的面子,咱家已經給過一次了,這同樣是天陽王朝給你的,且行且珍惜!”

少女默不出聲,腳步凌空踏在那把飛劍,穩穩倒滑落地,雙眸間閃動異樣光輝,捯持雙劍,再度朝老人奔去。

真是冥頑不靈。

不知為何,他與她並不熟識,心中卻泛起異樣漣漪,那是一種值得她以死相搏的古怪心緒,當然,她怕死,所以她在賭,賭那宦官會不會顧忌背後王家勢力,能不能給那少年爭取一線生機。

手中雙劍被少女兇戾擲出,瞬息雙指併攏作劍,咬牙切齒道:“給我斬!”

王尋煙這一劍遞出,憑空出現轟隆隆雷鳴,一抹長虹至天來,徑直砸向老人。

這才是她能夠獵殺藏神境後期妖物的依仗!

老人抬頭望向距離自己不到數丈的劍芒,第一次流露出鄭重其事的神情,如今天下英傑如過江之鯽,就像是路邊不值錢的野菜般隨便冒頭嗎?

只是可惜不是我天陽王朝之人,那麼,死了也就不可惜了。

老人宦官只是欣賞眼前少女少年的天賦,卻沒有絲毫畏懼,甩手一拳遞出。

一聲洪鐘大呂炸響,響徹四周數里。

震盪著周邊山頭一陣搖晃,掛在樹梢的積雪簌簌落下。

塵埃落地,白雪瀰漫中,老人安然無恙,只是出拳右手袖口炸裂了寸餘。

這位老宦官扯了扯嘴角,道:“王家小兒,就不怕絕後?”

王尋煙握住雙劍,將湧至喉頭的腥血給嚥了回去。

決不能讓那個傢伙看見自己如此狼狽模樣,只有自己笑話他的份。

趁著老人與少女對峙,騎士已經開始蠢蠢欲動,朝著宇文拓衝殺而去。

休養了片刻的宇文拓平地而起,以肉身廝殺,拳出如雷。

衝在前方的戰馬與人皆死,這樣似乎猶未結束。

少年調動體內真氣,運轉太古神皇經第二層,食咀行!

那些已經死絕的騎士,或者灑落在地的腥血,化成了漫天雨滴,最終流到了少年的手中,化成了一枚血珠。

被他一口吞下。

眨眼間,地上出現了十多具白骨屍骸,其中有那戰馬、人!

這簡直就是人間妖魔手段,以人血肉生機為食,此消彼長!

宇文拓輕聲道:“夠了,不知道你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