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張小刀伸出大手指道:“師兄,你這是完美補刀。”

沒有幾個人明白補刀的含義,楊鳳蘭也懶得與張小刀口舌之爭,只是露出了自信從容的笑聲道:“今天大頂山要死很多人了。”

大師兄道:“我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氣息,只是他不願意出來,你又不願意讓我過去,我只好坐這裡等,現在人齊了,那人可以出來了。”

話音剛落,兩座茅屋中的其中一座木門被‘咯吱’一聲推開,走出的一位中年男子,他的臉上帶著慵懶的笑容,彷彿剛睡醒,卻與滿天柔和的雪花相得益彰。

中年男子長相普通唯一有特點的便是酒糟鼻,他的身材也有些瘦,以至於純白色的長袍穿在他身上看起來有些鬆垮,他淡淡的看了一眼大頂山山巔上的來人,禮貌的道了一聲:“大家好。”

問候顯得極有禮貌與素養,好像他一點也不知道這座山巔準確的來說是復週會與盛唐的戰場,然而崖坪上的很多人在看到他的瞬間臉色都徒然一變。

張小刀不關心其他人的臉色是否有異,但他關心大師兄與張涉川的臉色為何也難看到了極點。

大師兄苦悶道:“山頂有局!”

第165章擋風遮雨

“山頂有局。”

不是酒局,不是飯局,是殺局。

之所以是殺局,便是因為酒糟鼻男子走了出來,禮貌的說了一聲:“大家好。”

大頂山山頂的崖坪上,許多年輕弟子都不知道酒糟鼻是誰,包括張小刀在內,但只要看到大師兄與張涉川的臉色,便知此時最好不要說話。

寂靜的山頂,在這聲禮貌的問好之後沒有得到友好的回應,回應酒糟鼻的似乎只剩下了柔和的雪花。

柔和的雪花飄飄揚揚的打在人們的臉頰上,衣襟上,絲絲的涼意沁人心扉,不算徹骨,但在這涼意之中等待的確算是煎熬。

詭異的肅靜持續了很久,大師兄終於打破沉默,不解道:“大祭司,你應該明白你出現在這裡代表著什麼。”

大祭司這三字一出口,山巔一片譁然之聲,震撼身心。

光明教廷之中設六大祭祀,權傾西域,與教廷掌教平起平坐,其中分別為,光明祭祀,苦行祭祀,裁決祭祀,傳教祭祀,聖典祭祀。

這五大祭祀各司其職,擁有駁辯掌教之權,坐於神輿之上俯視眾生。但卻唯大祭司唯命是從。

大祭司的稱謂前沒有字首,大祭司也沒有實權,但無疑他一定是教廷中最可怕的人之一。

而他的出現在大頂山,便足夠代表教廷的態度,而教廷的態度便是西域的態度!

面貌普通的酒糟鼻大祭司看著一張張稚嫩青澀的臉龐,笑道:“自然不是來這裡溜達的。”

此話一出,便更加坐實了西域的態度,再聯想到久久未出的青州邊軍,每一個人的心中都冰冷到了極致。

張涉川站到了大師兄的身邊,沒有了平日裡的親和,而是冰冷的道:“大祭司,何須氣親臨?”

酒糟鼻大祭司微微一笑。說不出的風輕雲淡道:“盛唐建國三十年,鄙人從未踏足盛唐一步,自然是想看看盛唐的風景是否好看了許多。”

“不知大祭司有沒有失望?”

“不曾失望,這片土地總是可以孕育出很多強大的生命,你們都不錯,但也是因為你們都不錯我才會來到這裡,難道等再過三十年盛唐將軍旗插到教廷去?”

楊鳳蘭聞言輕聲回應道:“大祭司明鑑。”

“明不明的無關緊要,鄙人既然來了,在這山頂上的人便不要想走了。”

大師兄沉默了片刻,聽著身邊人們均倒吸了一口冷氣的聲音抬起頭道:“老師說山頂風景好。”

大祭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