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一天一夜過去,烏柰開始坐不住了。

他在門口等的有些不耐煩了,躊躇的在院子裡踱來踱去。

青黛瞧著焦灼的烏柰坐立不安,便拿了一件披風走來,細心的為他披上。

“放心吧!烏如他們在文家阿嬸那裡不會有事的。”

“兩日過去了,這幾個孩子還不回來,你叫我怎麼能不擔心!”烏柰心底突然閃過一個念頭,有種不好的預感。

但始終也沒有往那處深想。

“興許是文家阿嬸的事兒太多太忙,抽不開身,一時半會兒回不來罷了!”青黛雖這樣勸說著,但心裡與烏柰一樣,擔心的要死。

他們的這幾個孩子一向很乖,也懂事,從來不會夜不歸宿,哪怕再晚也不會打擾鄰里,再怎麼樣都會回家來。

莫不是,真的出事了?

“不行,我得去問問。”烏柰急的要出門,便被冷靜的青黛給攔了下來。

“瞧你,糊塗的,這時候都什麼時辰了,何必去打擾文家阿嬸安寢,不如明日一早去問問吧!”

烏柰心想也是,便與青黛懷揣著擔憂的情緒而回屋歇下了。

第二日一早,天還矇矇亮,烏柰便去了文家阿嬸家問情況了。

可是,文家阿嬸卻說,他家孩子根本沒有去過她家,這幾日連個人影也沒有瞧見。

烏柰這時才如遭雷擊,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就是覺得哪裡有問題,這下便一下子清楚了擔心的所在。

他著急忙慌的回到家中,與遠在鳳羲的聞白薇寫信。

青黛方起便見烏柰急急忙忙的樣子,想必是孩子們都出事了。

“若我猜的不錯,孩子們去了鳳羲,投軍討伐魚鳧族去了。”

烏柰凝重的點了點頭。

待到信寫好後,便親自去了集市碼頭將信寄了出去。

青黛這邊也已經收拾好了行李,等著烏柰回來。

見她這般,烏柰似懂非懂的問:“黛兒,你這是做什麼?”

“你的性子我還不瞭解啊!必然是要去鳳羲尋找孩子們的,我已經收拾好了行李,你快去快回,莫要耽誤時辰。”

青黛將行李遞給烏柰,心裡別提有多擔心,甚至是滿懷愁緒。

烏柰很感動於青黛對他的瞭解,也心疼她跟著自己沒有享過一天福,反而是時常憂心這個家。

“黛兒,我們一起吧!”

“一起?不,我……,我只會成為你的拖累,烏柰,我不想成為你的負擔,也不想拖累你,你放心好了,我哪兒也不去,就安安生生的在家等你。”青黛自始至終都自卑於自己無法幫助烏柰施展他的抱負,更恨自己一無是處,成不了他的後盾。

烏柰心知她的所想,心疼不已。

他忽然抱住了青黛,眼眶一紅,糾結而又為難。

若是撇下她,又怕像上一世遭遇到生離死別結果,與她天人永隔。

但若留下來,他又擔心孩子們有危險。

正在糾結時,忽然有人來送信。

“烏家的人在嗎?”

那人呼喚了幾聲!烏柰趕緊收斂起情緒,往屋外走去。

呼喚他們的是一位中年男子,臉上帶著職業性的假笑。

“你是?”烏柰有些疑惑,他與此人貌似沒有任何交集啊!

“哦~!我是百瓊巷龍錦鋪二娃子手下管事的,……這是一位叫烏如的小少公讓我給您帶來的信箋。”中年男子說著,便從懷中取來一方錦帕遞給烏柰。

算算時間,三天兩夜,若腳程快的話,前日夜裡應該就已經趕到百瓊巷了。

他接過信箋,禮貌的邀請中年男子進屋喝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