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為父很好,莫要哭了,一會兒便又要惹你阿母傷心了。”蕭盼山寵溺的摸著她的小腦袋,耐心安撫著。

蕭素素的性子不夠沉穩,便急急忙忙的道:“阿父,阿姐真的要與固國郡侯納親了嗎?”

一說到這個,蕭盼山就更來氣,他這個女兒做不到為家族犧牲也就罷了!還無法替蕭家拉攏權貴,只顧自己逍遙快活,他怎麼會有這麼一個自私自利的女兒呢!

“既然勞殤那賤人已經應承了,為父又怎好回絕,何況,那阮文君還是君主近前新貴,將來定有一番作為也未可知。”

“可是阿父,阿姐不能與固國郡侯納親啊!”

是啊!那阮文君家境雖然不怎麼好,又無母族幫扶,甚至連他那個久未蒙面的母親,都還是農戶出身,但好在他自己有出息啊!再怎麼樣也是一位有職權的侯爺。

可她不一樣,她是庶女,將來再怎麼高嫁,夫家也只會比阮文君的官職低等四個官階。

她從小到大都活在蕭燕燕這位嫡女的壓制之下,所有人都只知她蕭燕燕,無人問津蕭素素,所以,蕭素素對她羨慕嫉妒恨已由來已久,每天都盼著蕭燕燕能早死。

但她始終跨不過妾室所生低賤之女的事實,保不齊今後也只能與人為妾。

她不想這輩子都被蕭燕燕壓在身下,她要做人上人,她要比蕭燕燕高,要比蕭燕燕過得好,無論如何她也要比過蕭燕燕,絕不能被她比下去。

她不能讓蕭燕燕嫁進侯府,她要讓她下嫁低賤的農戶,終身受那苦楚,也被所有人輕賤,讓她嚐嚐做低賤之人的痛苦,

“你這孩子,在胡說什麼呢?”蕭盼山拍了拍她的手背,輕聲呵斥。

而一旁的豔娘也被蕭素素的話給說的驚愣了一下,不甚理解。

“素兒,不可胡言,你阿姐與那郡侯已經將親事說定了,斷無更改的可能,你可莫要搗亂。”

“可是,那郡侯到底是個什麼秉性?為人如何?品行如何?我們都一無所知,若將來他欺負了阿姐可怎麼辦?”

“好了,素兒,任憑怎麼樣,哪怕是那賤丫頭在阮文君手裡丟了命,從此也與我蕭家無關,她既然執意要與那野小子納親,那便當老夫未曾生養過她,隨她去吧!”蕭盼山已經看淡,失去這麼一個長女也沒什麼要緊,他這不是還有一個懂事的幼女嘛!

“可是阿父,阮文君可是郡侯,他若將來聽了阿姐的挑撥,將來與咱們蕭家為敵怎麼辦?處處給咱們蕭家使絆子怎麼辦?他位高權重,與阿父同階,保不齊以後他會欺壓咱們蕭家……。”蕭素素哭唧唧的還來沒有說完!

蕭盼山便被蕭素素激將的話氣的一拍桌子:“她敢。”那桌子瞬間裂出一條口子。

豔娘嚇壞了,連同蕭素素也被蕭盼山的怒氣給嚇的一抖,趕緊躲進了豔孃的懷裡。

“阿父……。”蕭素素委屈的低泣,小心翼翼的扯了扯蕭盼山的衣袖,裝出一副柔弱又受驚的小模樣。

蕭盼山看著被嚇的不輕的母女,著實自責了一把,心軟下來,而方才的怒氣也瞬間消了一大半。

“素兒,為父可是嚇著你了!”

蕭素素委屈的點了點頭。

豔娘順勢坐在了蕭盼山身旁,緊緊的靠著他,輕輕挽著他的胳膊,柔弱的挨近他的耳畔。

“公爺,如今,燕燕已經有了著落,那咱們素兒呢?你也得為她好好想想啊!”

當然,豔娘與蕭素素的想法是一樣的,她的寶貝女兒,將來要嫁的夫家,一定要比阮文君的官階更高,至少要壓過蕭燕燕一頭,不能被那賤人生的小賤人比下去。

蕭盼山聞言!給予了一個放心的神色,拍了拍她的小手,安撫道:“放心,老夫自有打算,咱們素兒生的這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