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發發善心,你焉能有活命的機會?你若如此畏首畏尾猶豫不決,沒有男人的骨氣,我便也沒有理由留你。”

那人說完!便毫不留情面的扔給他一把匕首。

庸公一懼,內心掙扎許久。

他怕死不錯,畏首畏尾也不錯,但要他利用勞殤,確實有些犯難。

但,那把明晃晃的短匕已經告訴他,他沒有退路了。

庸公顫抖著手,拿起桌案上的短匕。

他的野心與實力,已經不允許他半途而廢,他要決絕一些,狠心一些,方不負他這一路走來的心酸與籌謀。

他快速將短匕塞入刀鞘,眼神中多了一抹凌厲與堅定。

“便依你所言就是,但你要記住你曾允諾過我的事,到時我助你大業得成,你便要允諾你該允諾之事。”

那人聞言一笑,點了點頭:“庸公放心就是。”

“那我便回去準備了。”庸公離開後,那人才謹慎的從後門溜走。

半月後,明錦終於收到了花祭送來的第一封平安信。

阿嬌認識的字不多,無法知道花祭的信中寫了些什麼?便焦急的趕緊讓明錦讀給她聽。

而這封信裡,只報平安不報憂,十句便有九句是對她們的問候。

阿嬌明面上雖放心了些許,但心底依舊擔憂著,只是嘴上不說,反而說道:“這丫頭,懶的緊,半個月了才來一次平安信,也不知道我們在家有多擔心她,這小沒良心的……。”

說著,阿嬌便紅了眼眶,但依舊數落著花祭:“就知道報平安,也不知道告訴我們她吃了多少苦?可有被欺負?有沒有凍著餓著?就知道問誰誰誰誰誰誰好不好,真是氣死個人兒?”

明錦無奈一笑,她便是這般,刀子嘴豆腐心,嘴上數落著人,心裡卻擔心的要死。

“好了!瞧你,咱們的小阿祭都還沒有覺得苦呢!你倒是先訴苦起來了,你若再數落下去,我瞧你今夜便躲著被褥裡哭鼻子吧!”

“哼!阿姐你可真是狠心,阿祭還那般小,你便讓她去經歷那些個未知的險境,若是阿祭有個好歹,我與你沒完。”阿嬌氣鼓鼓的嗔怪著明錦,都打算一輩子不理她了。

明錦 無奈一笑,搖了搖頭。

這次經歷,是小阿祭自願的,將來她畢竟是要獨當一面的,總不可能一直生活在她們的保護之下,若一味的將她放在溫室裡!將來她能成什麼氣候!所以,還不如從小鍛鍊鍛鍊,將來才有一番大作為。

而且,自古以來!哪怕王朝再怎麼更迭,都從未束縛女子,均與男子一樣,不做閨中金絲雀,也可以幹出一番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