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幾個人證被護衛們小心翼翼的攙扶進了政殿之中。

她們傷勢嚴峻,嚴重到全身被包裹,因為傷痕累累導致沒有一塊好地方,所以乾脆全身上藥包紮。

而且,這些人證,均沒有頭髮,全部都是被硬生生扒光的,血肉模糊,恢復甚難,所以她們被包裹的腦袋,竟滲出了絲絲鮮血,恐怖至極。

當蕭燕燕與巧兒轉身的那一刻,在震驚之餘,眼淚奪眶而出。

“阿母……。”

“夫人……。”

蕭燕燕與巧兒同時奔了過去,她好想抱一抱母親,可是,她身上的傷處過於嚴重,被包裹嚴實,根本沒有可以觸碰的地方,她害怕弄疼母親,那顫抖的手伸起又落下,心疼又自責的不斷嚶嚶哭泣。

這些人證,個個都虛弱無比,甚至還有人已經殘廢,缺胳膊少腿,若是沒有護衛們幫忙,她們連路都走不動。

勞殤虛弱無力的望著蕭燕燕,心疼急了,看著她哭,自己也忍不住哭。

她想要伸手撫摸撫摸蕭燕燕那因過度憂鬱而蠟黃的小臉兒,卻始終沒有力氣,抬手試了幾次,都以失敗告終。

“上前來。”巫師說道。

人證迅速上前,欲向魚鳧王杜宇福禮,魚鳧王甚是不忍,抬了抬手:“不必多禮,一切虛禮都免了。”

在面對這般鐵證,蕭盼山知道,一切辯解都是蒼白無力的。

想必,勞殤也早已將他所有罪行全部狀告給了魚鳧王,所以此刻爭辯也已無用。

只是,他不明白,勞殤等人是怎麼逃生的?他明明是親眼看著她們死的啊!

怎麼會?怎麼可能呢?

難不成?

蕭盼山仔細想了想那日夜裡,少師府起火,又遭到神秘人闖府一事。

應該就是那個時候,就已經有人悄悄前去救走了他們,然後用他少師府的人,頂替了勞殤等人。

難怪,難怪,難怪當時他下令滅口時,所有人都毀了容,看不清樣貌。

因為他報仇心切,加之做賊心虛,沒有顧慮那麼多,不疑有他,才有所錯漏。

蕭盼山不免失聲而笑,可憐他聰明一世糊塗一時,竟上了她們的當了。

“蕭盼山,你可還認罪?”巫師再次耐煩著心問。

而這時蕭盼山卻是冷冷一笑,絲毫沒有顧及形象的坐在政殿內,露出一抹無奈又絕望的神色。

“我不認罪,絕不認罪,是她、是她是他們,逼死了臣之所愛,殺我愛女,我難道不該報仇嗎?”蕭盼山將所恨之人都一一指認了一個遍,兇狠的模樣,大有魚死網破之勢。

只是。這時,耳畔卻響起了魚鳧王那如寒冰的聲音:“那妾室與你幼女之死的真相孤已清查清楚,這二人所犯罪責不勝列舉,罪該萬死,死有餘辜,蕭盼山,你莫要再執迷不悟,因你自己識人不清,縱容妾室與幼女謀害嫡妻嫡女,預設了兩個毒婦的罪行,你數罪併罰,當株連九族。”

“來人,將蕭家罰抄,所有蕭家人全部處死,不可留有餘孽。”

魚鳧王杜宇一聲令下!

蕭盼山嚇了一個激靈,趕緊跪著爬了過去,向魚鳧王懇請求饒道:“君主,君主,不可,不可啊!老臣認罪,老臣認罪,還望君主看在老臣忠心的份上,饒了老臣的家族,老臣一人之錯,不能牽連全族啊君主!”

魚鳧王居高臨下的望著他,周身那透著的王者蔑視,不容反駁道:“孤給過你機會,你可曾把握啊!”

魚鳧王的一句話,直接讓蕭盼山如洩了氣的氣球,癱軟在地,原來,魚鳧王口中所說的給他機會,便是這個意思。

蕭盼山此刻是悔不當初,悔不當初啊!

但是……。

“君主,求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