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各位老師,大家都知道,供春當日制壺時,起初是制著自娛的,胎體特別薄,而且是用小焙爐試焙試燒以文火烘成,並不是大窯內猛火燒的,所以火候十分到家,壺體因而特別輕巧。”

齊老爺子聽到這裡眼中猛地閃過一抹精光,愕然的看了眼劉宇浩,這些知識和道理他是知道的,可為什麼偏偏自己就沒想到先用電子稱量一下壺的重量呢?

其實不止是齊老爺子想到了這點,連林老他們也一樣想到了,大家都滿臉驚愕的看著劉宇浩。

有一位老者皺著壽眉輕聲說道:“是呀,我以前怎麼就沒想到用這種方法呢?只要能稱出壺的大概重量看和真正的供春是否接近,不就更有說服力了不是?”

其實這個道理很簡單,就像是大學生在計算1+1=?的時候一樣。

往往大家都把事情考慮到最複雜的地方去了,結果到後來才發現,原來最簡單,最有效的方法竟然根本就用不著自己費勁腦汁。

劉宇浩淡淡的一笑,指著電子秤上的數字說道:“各位老師請看,這把壺的重量已經超過了四兩,而大家所熟知的供春壺絕對不可能超過三兩,其實這個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

林老不答應了,雙眉已經緊緊地擰在了一起,眼裡閃耀著憤怒的火苗。

劉宇浩微笑這看了林老一眼,道:“怎麼,林老難道不同意我的這個觀點嗎?”

林老今兒個實在被劉宇浩氣得狠了,雙眉揚了起來,臉上閃過一抹陰厲之色,道:“黃口小兒,僅憑一把壺的重量怎麼就能斷言真偽?簡直是幼稚可笑,也不知道你那個老師怎麼會教出你這種笨蛋來。”

這屬於人身攻擊嗎?劉宇浩怔了怔。

不管在什麼時候,一旦涉及到齊老爺子的聲名,劉宇浩便會嚴厲起來,冷冷的笑了一下,道:“林老,其實有句話我還沒說,我不僅可以肯定你的這把壺是贗品,而且知道仿製者是誰。”

嗡。。。。。。

在場的十幾位老專家都詫異的盯著劉宇浩紛紛議論了起來。

開什麼玩笑?你以為咱們這些人都是瞎子嗎?你一個年輕人都看得出來的東西我們這麼多專家學者竟然都被矇蔽了,完全是本末倒置了嘛!

“宇浩,不可造次,趕快給林老道歉。”

齊老爺子也皺起了眉頭,劉宇浩最後的話簡直是太放肆了,不但直言那把讓林老得意了半輩子的紫砂壺是贗品,而且還大言不慚的說自己知道來歷。

就連真正的雜項專家們也不敢這麼快就下結論啊,你怎麼不考慮一下就說了出來?萬一不像你說的那樣,這會人可是真要丟大發了。

齊老爺子狠狠的瞪了劉宇浩一眼,近些年老爺子已經很少對劉宇浩發脾氣了,這一次老人也是出於愛護的目的,不想劉宇浩自取其辱。

“老師!”劉宇浩整理了一下思路,很平靜的說道:“這把壺是民國時期吉成安的作品,其實一開始的時候我就已經看出來了。”

狂妄,無知小兒實在是太狂妄了!

這一次不僅是齊老爺子惡狠狠的瞪著劉宇浩了,就連其他那些剛才還有點同情劉宇浩的老人們心裡也不舒服了起來。

玩古玩的**概都知道民國時的吉成安,這個人少年得志捏得一手好壺,可就是個性放蕩不羈,經常仿製一些前朝的大家作品來忽悠別人的錢財,所以為圈子裡的人所不喜。

最後吉成安鬱郁不得志,三十多歲的時候就去世了,因為在生前沒有什麼朋友,更沒有結婚,所以一直等到屍體都有味了才被房東發現,其一生不可謂不悲慘。

但是吉成安這個人有一招絕活,那就是,只要是他仿製的紫砂壺,不管你你對雜項多麼精通,哪怕你本來就是專攻紫砂壺的也未必能看出來真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