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張臉。

他從那時候起就醒了,但卻寧願將她也鎖在這裡。

醒來,意味著什麼?用一輩子躺在床上的樣子看著她和別人甜甜蜜蜜?他做不到。

他轉身便要走,金陵□□一聲,卻又忍不住扭轉頭來,卻見她一張蒼白無助的臉,伸手的姿勢似乎在挽留著他,“齊天磊,別走……我……謝謝你喜歡我,這世上喜歡我的人太少,你是我……唯一的朋友,就算你一輩子也站不起來,也請你不要放棄我……”母親死後她轉學去了京城,八年了,她只有他這麼一個朋友。別的人,或嫉妒她有個位高權重的父親,或厭惡像那個生不出孩子的女人,喜歡她的人那麼少,可不可以不要輕易放棄她,她在努力變好,不要放棄她,不要離開她。

她終於還是哭出聲來,從母親葬禮的那一天起,後來她沒有再見過許菏澤,那個家裡可有可無的人,這十年的委屈,從今後再沒有一個齊天磊,離家出走可以陪著她,捱打之後也可以照顧她。

那隻手放在了她肩,她抬頭看去,再不是陳染那張歲月沉澱的臉,那是她看著長大的一張臉。他說:“回家吧……”

玻璃的世界畫面照射進一道光明,許菏澤第一次執行任務,大致也猜到他們恐怕要醒了,猛的扭頭看向伸手的藍潯,卻見她已經不只什麼時候離他們越來越遠。

“藍潯!”他叫住了她的名字,藍衣的人頓了頓,扭頭不解的看著他,“做什麼?”

“你在哪兒?”

藍潯搖搖頭,“在我的任務完成之前,我還不能讓你們找我,下次,我還會去找你們的,再見。”她轉過頭,又停了一會兒,扭頭戀戀不捨的看了他一眼,“許菏澤。”

“恩?”

“也不要放棄我吧?”眯眼的動作似乎是笑了,許菏澤正要問放棄什麼,就突然一股重力開始往下墜。

他猛然睜開了眼睛,感覺像在最初夢境被溺死時一樣,徐蓮揮手讓人遞來幾瓶水,許菏澤一口喝大半,感覺十幾天沒有喝過水一樣,其實他們也才睡了半天而已。徐蓮捏了捏他的胳膊,問他感覺怎麼樣,許菏澤想明確的像她表達自己的感覺,只是看著徐蓮時突兀的想起藍潯說的那些話。

許菏澤,你生來就是這樣的嗎?他現在連徐蓮都不相信了,許菏澤伸手按住了額頭,“媽媽,我……真的是你親生的麼?”

徐蓮愣了愣,眼眶一紅,以為他還在記恨將他作為試驗者的事,許菏澤嚇了跳連忙擺手,“你別亂想,我只是遇見了一個人,她跟我說一些奇怪的話,神神秘秘的,我覺得她不是那種會開玩笑的人,所以好奇而已。”

“在夢裡遇見的人?”

許菏澤搖搖頭,“她說她也是誅夢者,她給我一種奇怪的感覺,好像很久以前就認識我一樣,可我確實沒見過她啊。”

徐蓮也想不明白,只是摸了摸他的頭,“那是她認錯人了吧,你是我親生的,6斤8兩長到現在130,那都是我一點一點喂出來的,假不了。”

許菏澤癟嘴,“別說得我好像是豬一樣。”

金陵站起身便要走,最後醒來的林梓潼眨眨眼,不知道該不該跟過去,“金陵姐姐你要回去了嗎?”

金陵彎腰摸摸他的腦袋,也就在林梓潼面前才能找到點身高的優越感了。“恩,我很快就回來了,等我一起行動啊?咱們可是一個隊的。”

林梓潼得意的挺了挺胸,“所以我挺厲害的是吧?”

“恩,你厲害。”她站起身來打算去見一見齊天磊。許菏澤同即墨心知肚明衝她點點頭沒再多說什麼,安慰的話在金陵聽來也許是負擔,那麼要強的人哭成那樣被他們看見,她也會不好意思吧。

金陵回到西營的時候,才聽人說齊天磊已經被金晟轉移到北營了。她除了憤怒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