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國寺大殿外的廣場上已經被清理乾淨了,連血漬都找不到一丁點,這是在當晚遇襲之後第二天官差就來稟告過的。

徐雲樓看了看大殿廣場問道:“現在這安國寺內就只有二位大師嗎?

大殿廣場不是聽說發生過蝙蝠襲人的事情,有官差受了傷流了血,蝙蝠屍體也是一地,二位法師自己打掃起來恐怕也難。”

“當初去了別處的本寺弟子後來又回來了一些,要回復安國寺往日的恢宏靠貧僧二人自然是無法辦到的。”

智海和尚解釋,“這兩日已有不少迴歸的僧眾開始打掃寺院,用不了多久安國寺就能重新對香客開放了。”

這倒是一個新的訊息,不過官府那邊也沒彙報說有和尚入城,應該是有地道。

隨著智海二人進入了安國寺後,徐雲樓重新打量了一下大殿裡的情況,他將之前鬧妖的傳聞問了問。

“有人撿到寺裡的佛像活過來走出了大殿,當時鬧得人心惶惶,有人說是佛像成了妖。”

“佛像怎麼會成妖?都是沒有慧根的人在訛傳,那是佛祖顯靈,所以貧僧二人才能在佛法的加持下這麼快就將妖物趕出保定城。”

兩個花和尚倒是能說會道,徐雲樓其實根本就不在乎他們如何回答,甚至自己問的問題也只是轉移他們的注意力而已。

他一進入安國寺之後就開始四處打量這裡面的結構,走走停停地時而觸碰牆壁又時而趁著跪地朝佛像叩頭顯示虔誠的時候看看地板下有沒有貓膩。

穿過了三座大殿來到了安國寺的後殿,在這個過程裡面徐雲樓見到了三三兩兩的和尚在進行清掃。

雖然穿著僧服剃著光頭,不過這些人一看就沒有佛家弟子那種淡泊寧靜,打掃的時候用力很猛,他還在一個和尚側臉上看到了新鮮的刀疤。

這都是些假和尚,說不定就是暗藏在城中隨時準備對擄掠人口的賊匪。

來到了一間接待香客的禪房,智海和尚沏了壺茶,隨後問起了徐雲樓的事情。

“徐施主是做什麼買賣的?近來不順的事情與貧僧講講。”

智海和尚開口。

“這……不太好說啊,畢竟是見不得光的事情。”

徐雲樓尷尬地笑了笑,智海和尚微微搖頭,“無妨,貧僧只是替施主解決問題,即便施主做的是殺人越貨的買賣,貧僧都不會往外洩露半個字出去。”

哪個和尚能說出這種話?

徐雲樓聽後故作輕鬆,“有大師這句話在下就放心了,殺人越貨倒不至於,其實在下做的是皮肉生意,就是負責給京城中那些達官顯貴物色新寵。”

徐雲樓的這話勾起了一旁智覺和尚的警覺,“徐施主做的,是人口的買賣?”

智海和尚瞥了一眼胖智覺和尚一眼,後者當即低頭將自己臉上震驚的表情掩飾過去。

徐雲樓見對方上鉤了,也是心頭一喜,徐雲樓面露喜色,隨後從懷中掏出了那塊‘玄’字腰牌,

“不愧是高僧,如此神機妙算讓在下頓覺心安,有二位高僧相助這事情肯定就算是成了。

半年前我從一位大人那兒花了五萬兩銀子買了這塊腰塊,那位大人告訴我,只要有此腰牌,便能在京師附近各府做這個買賣,有人專門來負責將物色的好的‘貨’挑選好後賣給我。

但也不知道是得罪了哪路神仙,接過腰牌之後就沒順遂過,要麼是別的地方沒貨,要麼就是價格上談不攏,都半年了還沒做過一單買賣。

其實這次來保定府也不光是為了求神拜佛,還有就是想看一下這條路子,賣給我腰牌的那位大人說,最近保定府的‘貨’很緊俏,轉手給那些顯貴就能賣不少錢。”

這也是徐雲樓的計劃之一,原本一開始是想天黑之後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