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

“好!好,我承認,我是害怕了!”王江忽然坦白了下來,同時又懇求著鎖柱:“營座,你就放過我這一次吧!我不敢再有下一次了!”

鎖柱緩緩地放下了舉起的手槍,但是淚水卻經不住地流了出來,他又想起了剛剛犧牲的劉小虎,以痛聲地道:“你這樣做對得起我們那些死難的袍澤兄弟嗎?對得起我們那些戰死的弟兄們嗎?就算你這次能活著,但是,等到你老死的那一天,你又有何顏面去面對大家?

你不要忘了,你可以欺騙活著的人,但是卻騙不過蒼天,騙不過自己的良心!”

王江沉默不語,這一刻,他也後悔起來。

鎖柱抹了一把臉,將淚水擦掉,前面的戰鬥正緊,他不能在這裡與這個怕死鬼多言,當下沉聲道:“這件事我不會向別人提起,今天的戰鬥還遠遠沒有結束,你既然已經負了傷,這山頭的陣地就交給你,你必須給我守住,不然,休怪我對你無情!”

說著,拖著他轉回了陣地上,讓衛生員替他包紮傷口,在這個同學的注視之下,挺著刺刀再一次奔入了戰場中。

鎖柱又一次衝入了戰場,此時,戰場上的形勢已逐漸明朗了起來,**計程車兵們勇猛如虎,又是自上而下的衝擊,雖然在總人數上並不佔優,卻由於長官們的身先士卒,士氣空前的高漲起來,所以經過了長時間的混戰,已然佔據了主動。敵人也十分頑強,但終於有所鬆動,正緩緩地向山下敗退。雖說兩軍還是在混戰中,但是從山上可以清楚地看到這種移動,混戰區已經離著山頭陣地越來越遠了。

整個戰場上一片屍體,兩軍之間互相交錯著,一時間也分不出彼此,只是這青青的山崗,已然被鮮腥的血染紅。

鎖柱首先看到了徐海波,經過長時間的拼殺,他體力明顯有些不支,正與一個鬼子搏鬥,他的一條腿脆在地上,肯定是已經受了傷,但是他的身體還堅挺著,格擋著那個鬼子的刺殺。猛地,他手上一緩,右臂被對手的刺7'刺中,那把槍掉落在地。那個鬼子大喜,再一次舉起刺刀捅向他的胸口。也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鎖柱抬手一槍,子彈呼嘯著鑽入了這個鬼子的心臟,這個鬼子仰面摔倒。

徐海波回過頭,看到了鎖柱,如釋重負一般倒了下去。

“衛生員!”鎖柱大叫著,抱起了徐海波的身體,看到他渾身的鮮血,也不知道是他自己的還是敵人的。一個衛生員匍匐而來,動作熟練而迅速地為他包紮著大腿上的傷口,那裡被敵人的刺刀扎透。

個衛生員告訴鎖柱,來。

’他只是昏過去了!”這鎖柱這才定下了一顆心敵人已經退過了半山坡,鎖柱直起身來,奔著混戰的人群衝去。遠遠地他就看到了徐思鍾正與敵人的一位指揮官在搏鬥,那個日軍指揮官舉著倭刀,勇猛異常,將徐思鍾幾次的衝殺化解。正是因為這位敵人指揮官的兇悍,穩住了鬼子將敗的陣仗。

鎖柱商奔這個鬼子的指揮官,他遠遠就看到了這個鬼子的領章,竟然是一箇中佐,相當於和自己的中校一樣的軍銜,這肯定是鬼子這個聯隊的頭目,不然也不會只有他拿著一把倭軍戰刀。

這個中佐也已然滿面是血,他一定也殺了許多的**計程車兵,看他靈活的身手,應該沒有受傷,那血不會是他的。此時,他正一刀劈向徐思鐘的面門,徐思鍾舉槍相迎,那刀劈在了徐思鍾握著的步槍木身上,猛然發力,逼得徐思鍾連連後退,只退了兩步,腳下被一塊石頭絆了一下,身子一歪,他仰面摔倒。這個鬼子中佐大喜過望,抽回刀來,再一次以雷霆之力砍向徐思鐘的頭顱。徐思鍾已經失去了反擊之力,本能地向邊上滾去,堪堪避過那砍下來的一刀。但是這刀沒有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