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縐縐地慢言慢語地說著。

老黑說了句:“請!”就不再說話,於是鄉紳們都向學校裡面走去。老黑吩咐將活豬宰了吃肉,將酒也抬進去一起和所有士兵們分了。就著學校的大操場,開一個全體的酒肉大會。

在原來的學校禮堂裡,一字擺開了幾桌酒席,鄉紳們滿意地落座準備開吃,就等著雙方的頭兒把場面話講完了就行。

老黑輕輕咳嗽一聲:“嗯!各位,老黑初到貴地,大家如此抬愛支援我,真是愧不敢當啊!不過,我還是要把醜話說在前頭,對於那些不配合想搗亂的人,我會毫不手軟,當然了,在座的各位,也是不能例外的嘍!大家吃菜!嘿嘿!大家吃菜啊!”

鄉紳們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那位白鬍子的應該是會長一類的人物站了起來,慢條斯理地說道:“黑團座,我們鄉紳報國會,這次可是帶來了足足二十根金條,足夠您添置些家當了吧。我們掏這麼多金銀,無非是換取遊大團長一句話罷了。黑團座莫非並不需要我們這些老百姓的支援?”

“嘿嘿!需要!需要!怎麼能不需要暱?

有什麼要求您就說吧!甭繞來繞去的!”老黑好像是看在金條的面子上,對這個人客氣了些。

“啊!這個嘛!黑團座,我需要私下和您談談。”

“不用了,今天在這兒的,是和我出生入死過的幾個兄弟。你們這些人能一起來,也一定都商量好了要說的話。有話就在這兒說吧!”

“好!我看出來了,黑團座是個爽快人。

那我就直說了。”

老黑笑眯眯地看著他,態度很是和藹。那位紳士代表一副一切盡在把握中的表情,心裡想著金條的威力就是大,他自信滿滿地說道:

“為了保護我們的財產和生命不受到威脅。您也許應該考慮一下加強城防工事,防備鬼子來攻吧?”

老黑哈哈大笑起來:“各位。鬼子要是來上幾個師團,我們的城防怎樣加強都是於事無補的。援軍又不可能飛過來,你們以為,我老黑會和日本人硬拼嗎?”

在場的人都安靜了下來,半天沒有一個出聲的,過了會兒,那位鄉紳頭兒才說道:“黑團座果然爽快。我們自勺打算也是這樣的,或贏或輸都要乾脆些。能打贏就打,打不贏就和鬼子一塊兒幹。嘿嘿嘿!黑團座可是我劉某人的知音啊!”

“知音?不知道先生尊姓大名啊?”

“不敢!不敢!鄙人劉立貴,是鄉紳報國會的會長。還望今後我們能合作愉快。”

老黑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惡狠狠地說道:“我的部隊,是保衛**,不是私人的護院隊。更不會和投降鬼子的漢奸合作。至於城防的問題,大家別受了這個劉立貴的蠱惑,除了漢奸以外的任何中國人,都在我們的保護範圍。劉立貴!不知道你認不認得文f』寶貴這人?”老黑事先已經是讓人去摸了劉立貴的底,沒想到他居然是劉寶貴的堂兄弟。

劉立貴明顯慌張了起來,但他還是努力做出趾高氣揚的樣子:“我們家寶貴和皇軍已經接上頭了。他捎話來說,皇軍肯定會打勝的。

大家還是早作打算吧!我兄弟在皇軍那裡能替大家說上話。”

老黑大喝一聲:“張明山!”

“到!”張明山也是吼得山晌。”你前兩天怎麼殺劉寶貴的,今天就怎麼把他們家這個漢奸也給我殺了!”老黑吼道。

“報告團長!這孫子不值得浪費一顆子彈。我能借您的匕首用一下嗎?”張明山說。

老黑將自己珍藏的匕首拿了出來。這把匕首是丁鉚烈士的遺物,他鄭重地把他遞給了張明山。

劉立貴撲通一下癱在了地上,眾人都聞到了一股騷臭味。他是屎尿齊下了,這份膽識倒是與一個漢奸很相配。劉立貴掙扎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