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峰稜線,自西而東,逐個奪佔山頭,向著主陣地卷襲,以接應正面主力。

(未完待續)

第四百零五章 強襲

這樣一來,**就完全暴露在日軍的火力之下,一個個成了活靶子,慘叫聲此起彼伏。

事隔多年,龍真還常常想起八岔口那場血戰,打得實在太慘烈了。龍真帶著一排的兄弟剛剛鑽進一片小樹林,後邊就幹過來了一排炮彈,那些炮彈在地上接連爆炸,碎石塊雨點般從天而降,砸在人身上,輕則紅腫,重則傷命,那些碗口粗的樹木竟被連根炸飛,只留下一個個深坑。

好不容易躲到一片山石後面,驀地回頭,龍真發現山坡上到處是熊熊的火焰,滿山遍野全是屍體,空氣中,瀰漫著濃霧一般的硝煙,徘徊不散。

老黑令馮向東率全連兄弟負責正面,死死抵住井崎的主攻部隊,自己親率一部,迅速構置新的陣地。

就這樣,拉鋸似的,雙方又激戰了一天,直戰到太陽偏西,槍炮聲才漸漸稀疏下來。

此時,兩軍隔坡對峙,戰線犬牙交錨。

下了整整一天一夜的大雨傍晚時分終於停了,雲開霧散的天空,不知道什麼時候競露出一彎鐮刀似的新月,那月牙似叫清水洗過一樣,清新明亮,乾淨異常,斜掛蒼穹,映得周圍的天幕,瓦藍一片。

晚飯照例又是在壕溝裡吃的,那晚有風,戰士們身上的衣服叫雨水澆了一天,風一吹,寒意襲人,大家不由得襄緊衣服,一些老兵把衣服揪到頭頂,蒙了頭,偷著抽了幾口煙。

龍真把工事又加固了一翻,才轉身,在溝幫上靠了,靜靜地看天。

雙喜湊了過來,“在想啥,排長,是不是想堂客了?”

龍真瞪了他一眼:”淨瞎說!”

正說著,傳令兵沿著壕溝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

“一排長,一排長。”

“啥事?”

“營長叫你。”

龍真二話沒說,把手裡的短柄鍁遞給雙喜,跟著傳令兵朝營部跑了過去。

不大會兒,龍真就回來了,低聲說道:

“一班的兄弟,帶上傢伙,跟我走。”眾人也不多問,拎了槍,躍上塹壕,跟著龍真衝進了那片小樹林。

謝依在一堆亂草處坐著,眾人心裡頓時一緊,這個節骨眼上營長找他們交代任務肯定是腦袋拴褲腰帶上的事。

謝依平靜地說道:“我剛從團部開會回來,團長要求派出一組人今晚拔掉457高地上那個釘子,上邊有小鬼子設的訊號臺,專門用旗語給他們的重炮群指示炮轟目標,如果這個釘子不拔掉,天亮以後,咱們部隊調動起來就會更難。”

旋子毫不猶豫:“營長,你就直說吧,到底昨幹?”

謝依停頓了下:“還由龍真帶隊,五分鐘後,你們就出發,設法摸上去,活兒既要幹得乾淨利索,還得儲存實力,我希望你們去幾個,回來幾個,都聽見沒?”

幾個人都沒言語,只是狠狠地點頭,幹這活兒,刀尖上舔血,是死是活,誰能說準?

藉著夜色的掩護,出了樹林,幾個人沿著茅草小道,悄無聲息地下山。

剛下過雨,路面很滑,加之又是山路,極其難走,即使加倍小心,還是不斷地有人摔倒。

已是深夜,鐮刀似的月牙早已隱去,夜又恢復了它原有的黑暗。

去無名山高地的路,旋子還算比較熟,原因是前幾天,他跟炊事班的兵去那裡打過水,不過,因為天黑,旋子也一時半會兒找不到那條羊腸小道,只能憑感覺摸索前進。

下了山坡,幾個人拐上了一條小路,那條山路狹窄崎嶇,兩邊長著各種植被,可以看出這是一條即使在白天也很少人走的山間小道。

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