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脫身,這才呼地從牆上跳下來,掄了大刀迎了上去,邊打邊喊其他人趕緊撤。

有崔四這個練家子頂住湧上來的日本兵,其他隊員這才得以撤退。

好漢難敵四手,崔四也是人,畢竟頂不住成千上百的日本兵的圍攻,看兄弟們都撤了,自己也開始邊打邊退,等到了洞口,才發現鎖柱還在等他。

崔四說:“營長快走。”

鎖柱說:“你先走,我來頂著。”

崔四知道鎖柱的脾氣。於是喊了聲營長對不住了,飛起一腳,正踹在鎖柱的腰上。鎖柱怎麼也沒想到崔四會來這一手,根本不防,被崔四這一腳踹個正著,身體直接踹飛,一米八幾的個頭,像個麻袋似的,嗖的一聲,穿過洞口,直接落到河裡。

鎖柱在河裡半天才露出頭,有人上來“救駕”被他推開,抹一把臉上的河水,嘿嘿地笑著罵:“崔四這小子,沒大沒小,連我都敢踹,嘿嘿!”

崔四一看營長也出去了,這才賣了個破綻,猛地轉身,一個快速前撲,利箭一般,從洞口一頭扎進了河裡……日軍的報復很快就到來了!

天色微亮,陣地上就有士兵“格登登”地跑來報告,說東北方向發現異常,怕是小鬼子又發動進攻了。

擠一堆蓋著幾床破破爛爛的軍用棉被剛睡著的鎖柱眾人,迷迷糊糊地就被周圍的動靜給吵醒了。鎖柱霍地坐起,問傳令兵出了啥事。

傳令兵說:“觀察哨說,鬼子又來了!”

鎖柱一聽,那雙佈滿血絲的眼睛立時大睜:“崔四你們也都別睡了,覺怕是睡不好了,小鬼子這是報復來了,兄弟們,準備傢伙,開練,看來今兒非有一場大戰不可。”

呼啦一下,所有人都坐了起來。

那天的戰鬥在上午九點鐘打響的。戰鬥一開始就打得慘烈異常。

觀察哨報告的情況果然準確,城東北方向正是一個聯隊的日軍向著午陽城全速開進。

這個聯隊的軍官是個大佐,叫松田。松田在昨天夜裡得到火車站遭到支那軍偷襲的訊息後,氣得盲咬牙,命屬下士兵拼死也要抓住這次偷襲的支那軍,可不曾想弄到最後,還是讓那夥支那小分隊逃之天天。松田把下邊的參謀大罵了一通,連夜跟他的頂頭上司山崎請戰。

松田出發前還立下軍令狀,如果這次他攻不下午陽城,他將剖腹自殺。不過有個前提,那就是山崎要調撥給他十輛坦克,因為他原有的那些坦克在一夜之間叫支那軍用集束手榴彈給悉數炸燬。

山崎在電話裡沉默了一會兒,就答應了他的請戰要求。

現在松田親自帶隊,氣勢洶洶地前來攻城,以雪昨夜之恥。

松田先動用幾架飛機到城區上空一通亂炸,跟著又架起十幾門山炮在東北的高地一陣狂轟。

此時,陣地上已經是到處起火。接著,日軍的幾十門追擊炮又抵近射擊,城牆上原來的豁口被一陣亂轟之後,又延長了數十米。

松田在望遠鏡裡看到後,立即下令坦克掩護步兵開始衝鋒。

一時間,鐵流滾滾,黑壓壓的日本兵鋪天蓋地而來。

一連幾天的作戰,原本彈藥就不多的部隊,此時已是彈盡糧絕。

鎖柱親自督戰,一發炮彈落在他的身側,轟的一聲巨響,鎖柱被巨大的氣浪給掀翻在地,幸虧有他的警衛及時相救,才躲過一劫。

鎖柱眼看著自己的部下一個個倒下,心如刀割。距他不到五十米的地方,那條足足有五十米的豁口處,一隊隊的**士兵揮舞著大刀跟日軍廝殺,然而,卻一隊隊的倒下,地面上,早已血流成河,廢墟里到處橫躺著士兵的屍體。

崔四領著一班的戰士守在城正東的一條豁口處,一連打退了日軍的五次進攻,有好幾次,大批的日軍都突進來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