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暱!”

“軍座,您想幹什麼!”孫嗚玉幾個擁了上來。

“沒什麼,沒什麼,你們別亂!”方先覺揚了揚手,重新坐下。

“軍座,只要我們停止抵抗…….”三師師長周慶祥怯怯地說。

方先覺一陣難受:“什麼?滾,給我滾!”

三師長遭到呵斥,所有人部緘默。

“停止抵抗那和投降有什麼分別,我不同意!”54師饒少偉師長很少發言,這個時候異常堅決:“我知道,我的部隊對不起衡陽,對不起你們!可我饒少偉沒有對不起大家,我尋思著,真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大夥一起死就死吧,但絕不能做有辱國家,有辱民族的敗類!”

“做漢奸是不允許的,這個不成。““軍座,這裡沒有誰願意做漢奸,沒有哪個貪生怕死!”話既然說開,三師師長周慶祥反而什麼都無所顧忌了:“前殷日子,我們有數次成功突圍的機會,大家一一否定了,我們心裡都清楚,軍座說是為了滿城傷兵,如今好了,我們那些傷兵收容站,傷兵醫院大部落入了鬼子手裡,鬼子說了,一日不降,就殺一批,這數日來,已有近千受傷官兵慘遭敵手,如今衡陽城裡近萬傷兵,軍座您說該當如何?”

“我們死了不足惜,可這滿城的傷兵堪憐啊!”一談到傷兵,所有的人都無言以對。

“投降是不可以的,可滿城傷兵,我們該如何救他們呢!”自方先覺以下軍師長們都是淚痕長掛。

“日軍數日前其實早就釋放過我軍一名俘虜,傳過話來,只要我軍放下武器,絕不為難,否則,日本人就要每天殺一千傷兵…….軍座,我們真不要和日軍談談條件嗎!”說話的還是周慶祥。

“那怎麼行,一萬多弟兄堅守47天,死了多少人流了多少血,說投降就投降了,那不是造孽嗎!“54師師長饒少偉強烈質疑。

“那你說怎麼辦!”周慶祥的目光中帶著寒光:“憑心而論,我們拼了殺了流血了,我們以少於敵人數倍的兵力堅持了四十多天,我們每個人的身上都肩負著日軍數條人命,可我們的那些所謂同胞呢,我們的上峰呢,我們的國家呢,誰又對的起我們了!”

“這種以寡敵眾的仗,打到這個程度,夠了,已經足夠了,當初提了多少遍,突圍、突圍,要突圍,可有人聽嗎,我們言微人輕,有人願意聽嗎?”

此刻他的話幾乎直接針對方先覺,誰都明白,一直堅持不肯突圍的就是軍長方先覺,方先覺的眼睛睜得大大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竟是半天說不出話。

“好,你們要繼續,那就繼續吧,怎麼打,該怎麼打,聽你們的就是了!”周慶祥話鋒一轉,彷彿是一肚子氣,他退到一邊,幾乎不想再和其他人坐到一塊了。

預10師師長葛先才猛抽著煙,這根菸他一直捨不得抽,在這種場合竟然抽得恁是起勁。

葛先才旁邊的190師師長容有略捅了捅他,葛先才恩了一聲。

容有略嘴巴湊近葛的耳朵:“葛師長,你不說一句嗎?”

“你手上還有多少人?”葛先才卻轉向容有略,輕聲問著。

容有略搖頭:“你是知道的,移駐城區的時候,我190師就剩幾百個完人了,經過這一個多月…….”

“那就是了!”葛先才冷笑:“說實話吧,這40多天,我的10師所在防區一直是鬼子進攻最猛烈的防區,我估摸著,兵員折損率至少在九威以上,這會應該也沒幾個人了,可他們3師……,”

“如果要打,也只有3師能打了!”容有略身上突然冒出一陣冷汗。”好了好了,大家都靜一靜!”參謀長孫鳴玉拍了拍周慶祥:“周師長,這當口鬼子大兵壓境,衡陽城已經不堪重負了,賭氣是解決不了問題的,您說是嗎?”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