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山勇就數日來進攻衡陽受挫向派遣軍總司令佃俊六請示:“司令官閣下,炮彈將近消耗完畢,連步兵的子彈也消耗無幾了,最關鍵的是攻擊部隊已經幾乎不成建制,無法再向衡陽攻擊了”

“我不想聽你的廢話,你當時是怎麼向我保證的,你的保證是三天,至多三天拿下衡陽,可如今都快十天了!”佃俊六火氣大盛:“大日本皇軍以數個加強建制的精銳師團攻擊常德會戰後殘破不堪的一個軍的*軍隊,無論人數還是火力都是對方的數倍,我一直在漢口靜侯你的佳音,你現在向我請示停止進攻!”

“閣下,記得您和我們說過,方是兩次長沙作戰時死守長沙的猛將,在與我常德作戰時該軍作戰力強,具有與我第11軍,特別是與第3、第68師團交戰的經驗。”橫山勇微帶爭辯的話音引起了佃俊六的怒意:“八嘎,116師團、68師團幾個師團都是皇軍精銳,為進攻衡陽,68師團還進行了嚴格的攻城訓練,帝國給你們配備了足夠的重炮和空中支援,五萬皇軍的甲種精銳師團對付支那第十軍不到兩萬兵力,支那軍隊如何能和你們比!”

“閣下,攻城主力68師團、116師團兩個師團已經基本喪失攻擊力,平均每個步兵分隊已不到20人,68師團長佐久間君已經陣亡,新任師團長堤三樹男中將在白天的新一輪進攻中也險些喪命,攻擊實在必須停止了!”橫山勇的語音中抽搐著:“皇軍士兵都很勇敢,一隊隊計程車兵明知踏入*軍的地雷炸彈陣中有去無回,卻沒有一個退縮,*軍的手榴彈和迫擊炮太厲害了,眼看著一隊隊皇軍精銳在自己的眼前消失,我們的師團長旅團長卻無法阻止,他們,真的已經盡力了!”

電話那端很久一陣沉默,佃俊六的聲音如幽靈一般嘆息著:“說吧,你們需要什麼!可你必須明白,我現在最需要的是時間,時間你明白不,不能給南方的中國遠征軍有緩過神救援的時間,更不能讓中國六、九兩個戰區串和到一起,否則我們麻煩就大了!”

“是,我明白,我一定儘早攻下衡陽,但眼前我們需要休整:補充彈藥,補充兵力,否則真的無法繼續了!”

“一號作戰至關重要,為中日開戰數年來難得的一場大仗,從天皇到派遣軍都極為關注,從河南到湖南,我皇軍所向披靡,甚至連*號稱鐵軍的第四軍長沙守軍,也沒守到三天,橫山君,希望你進攻的腳步不要止於衡陽!”佃俊六的語氣中除了責備外還帶著種激勵,他希望橫山勇遇到的挫折是暫時的。

衡陽城郊四周有了難得的寧靜,除了那些躺在陣地的屍首和遍地的戰壕顯示這裡曾經是戰場外,依舊是水天一色綠影婆裟,一些鴉雀留戀於遍地的屍首不時爭鬥撲騰著,使得高溫消退後衡陽的清晨依舊是那麼地令人煩躁。

“傻子,煩不!”強子將睡夢中垂涎的傻子推醒:“口水都流到我身上了!”

“嘿嘿,俺做夢了,俺夢到、夢到”

“夢到什麼了,雞,肉,女人?”

許大鬍子有點調侃地笑著:“小子,你還沒長毛呢,傻子的夢你不懂!”

“去去,你才不懂呢!”強子有點不耐煩:“我和傻子開心開心,有你什麼事了!”

“都他媽別扯蛋,傻子怎麼了,他是我們的兄弟!”周連長醒來淬了一口:“狗日的小鬼子今天沒來送飯,你們嘴巴斗起來了,閒得慌是不!”

“連、連長,我剛才夢見魚了,我夢見我下河洗澡,還抓了魚烤著吃呢!”傻子向連長傻笑著。

“洗澡、還吃魚?你敢下水老子一槍把你嘣了,還要不要紀律、要不要命了!”周連長沒好氣地說:“聽聽可以哦,別當回事,他是傻子你們可不是!”

此刻進入7月,已是夏季極熱的季節,這些日子來溫度極高,幾乎吃的都是鹽水拌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