碉堡、地堡等工事重新轟炸。結果依1日無法清除中**隊射擊點,一旦攻擊開始,水面上便會像副起風暴,衝鋒的日軍紛紛中彈倒地。

難道這些槍彈是從水裡發射出來的嗎?日軍百思不得其解。

到8月5日,惱羞成怒的116師團師團長巖永汪中將在望遠鏡裡發現,嶽屏山下池塘的東側有一片窪地,於是命令炮兵轟炸池塘邊的堤埂。日軍重炮聯隊以30發炮彈急速群射,將堤埂炸開一個大缺口,池塘裡水急速下降露出了寬闊的池底,這時日軍才觀測到一種奇異的情況:原來中**鑑於多次戰鬥中,其高地上的碉堡等地面工事極易被日軍炮火所壓制與摧毀。因此吸取教訓,將嶽屏山正面陣地的最前沿降低到與池塘邊沿同一水平,縮少了槍眼的上下幅度,上面再覆蓋上鋪路的石頭,並用木棚巧妙隱蔽起來,結果威功地避過了日軍的地空炮火。

“支那軍,狡猾狡猾的!”巖永汪不禁驚歎。

這就是衡陽保衛戰中造成日軍重大傷亡的“水面工事”,這些工事修在戰場的最前沿,當日軍衝鋒到“水面工事”前時,**士兵就隱蔽疾射,進攻的日軍無處躲藏,光嶽屏山陣地前這一處“水面工事”,斃命的日軍官兵就不下500人。這樣的“水面工事”守衛和機槍掩體、散兵坑等原理如出一轍,其實又是一個破釜沉舟,就那麼塊屁股大的地方,積水齊腰,守衛計程車兵事先得趁黑夜悄悄潛入,白天如果戰事不激烈,得呆在裡面一動不動,在日軍進攻時才突然發難。

西線陣地,第3師8團五桂嶺北半部陣地大部失守,第3營營長蔣柱國重傷不退;團長張金祥命令2營營長蘇琢率全營僅剩的60餘人沖人敵陣,將陣地恢復。可是,蘇琢卻在反攻中壯烈犧牲。

預備第10師第28團據守的接龍山、嶽屏山陣地,是日軍的重炮彈炸得最密集的地方,工事已經全毀。為了避免遭受炮轟帶來的過多犧牲,團長曾京指揮3個營長帶部隊讓出部分陣地,待日軍進至一半時,先是手榴彈炸,然後再上刺刀,發動反攻,將日軍趕出陣地。鏖戰正酣的時候,正值第3師指揮部撤退經過嶽屏山附近。周慶祥師長在緊急時刻,親自率師部工兵連協助逆襲。28團官兵見狀更是勇氣大增,一舉奪回陣地並迅速恢復被日軍毀壞的工事,嚴陣以待。

3師9團據守的天馬山、西禪寺陣地也是戰鬥最為劇烈的陣地之一。日軍將30餘門大炮推到距陣地僅200米的地方抵近射擊。在猛烈的炮火轟擊下,進攻的日軍幾進幾齣,第9團第6連官兵全部陣亡,僅剩第3師搜尋連30餘人仍然守衛在陣地上。第3師第7團防守的楊林廟至易賴街一線陣地,多數為放水形成的泥沼及池塘。日軍攻擊不便。但在第3次總攻中,日軍200餘人突入易賴前街。守軍在鞠震寰團長率領下與敵進行慘烈無比的爭奪戰,短兵相接,逐屋逐堡死拼硬奪,終於將突入的日軍殲滅。營長侯樹德、王金鼎皆身負重傷,第7團僅剩100餘人。

兩天過去了,日軍雖然進展不大,總攻處處受挫。但經過10余天的消耗,第10軍殘存戰力基本告馨。戰至8月5日,第10軍的陣地工事遭到日軍炮空火力的毀滅性打擊,再也無力修復了。第10軍已經威了一個空架子,很多連隊名存實亡,只剩三五個人。眼看彈藥一天天損耗,兵員一個個在傷亡,援軍又杳無音信,方先覺食不下咽。

方先覺在不斷髮電:給對自己有威見的薛嶽司令長官發電,給黃埔軍校的三期同學、第24集團軍總司令王耀武發電,也給第10軍老軍長、自己的老長官李玉堂發電:“衡陽危在旦夕,個人事小,國家事大,救兵如救火,無論如何,請派一團兵力,衝進城來,我們自有辦法,無論那一部友軍先打進城來,我方先覺一定向委座叩頭,請求頒給他一顆青天白日勳章。”

當日下午,方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