筒,秦邦昊沉默的掛掉電話,慘白的雙手神經質的搓揉著,在面板上留下越來越紅的痕跡。

他怕!

這世上有太多意外導致令人無法承受的悲劇!

他和宥溪未必不是泛泛中不起眼的一例。只是……只是……

宥溪,就算出事,不要在意它,我們之間不改變……可以嗎?

“你對我感興趣,跟我沒有關係。”

看著面前倨傲而跋扈的男人,譚宥溪不緊不慢的說著,即便對方掐著他的脖子。牆壁上的浮雕勒的後背生疼,男人懲罰興致的咬破他的耳垂,某呆木頓了頓,捏著出血的耳朵,疑惑的開口。

“我不好吃,你的味覺很奇怪。”

“嘖!”江馳清雋的面容上浮現幾絲嘲弄,揉捏著譚宥溪的臉頰。“你不清高的時候還是挺有趣的。我警告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沒耐心陪你玩下去。聰明點就乖乖的,我不會虧待你。”

“救命和謝謝同時出現,原來可以同時對一個人說,可我想跳過。”

譚宥溪突然高抬腿,卻被對方不費吹灰之力的化解,自己也被抓著頭髮壓在地面上。

“阿馳,這幕欺凌弱小,你演的不錯。可惜,我怎麼也看不出你口中常說的,那種雙方你情我願的架勢。”

溫潤糯軟的聲音突然出現,江馳驚恐的鬆開手,聞聲看向從衛生間走出的白衣男人。

“甯哥。”

壯碩的男人,沒有在意爬起的譚宥溪揮來的拳頭,而後者的重擊似乎撞在棉花上,對方身形絲毫沒有動彈。這是場實力懸殊很大的打鬥,即便其中一方不抵抗。

江甯筆直的走到KING床邊坐下,雙手撐著下巴,看面前這出武打戲。不知何時,屋內角落已經出現不少彪形大漢,沉默的圍觀屋內發生的事情。

“敬文哥,他出一招喊一次口號,從‘虎鶴雙形拳’這類變到‘廬山爭龍霸’之流,很有趣。”

雙手帶著拳套的美麗男人,看著譚宥溪一板一眼的完成毫無用處的花哨姿勢後,軟綿綿的捶向三少,冷漠的表情有些糾結。

手背滾燙髮疼而無法握拳,譚宥溪令人意外的突然收手,毫不猶豫的準備開門離開,被江甯叫住。

“我們應該給您補償,同時請允許我派人送您回去。”

回頭看向頭頂無數問號的男人,譚宥溪搖頭。

“但對於我而言,他施加我的傷害,我已經還給他,現在互不相欠。他把別人當玩具隨意的夾弄,也就變成路邊的玩偶機。我只是路過,不願意被它當成娃娃抓進去。同時也不想塞硬幣抓不到娃娃而討厭它,也不要抓到娃娃被它怨恨。”

關上門前,譚宥溪看向江甯,想了想,在眾人警惕的視線中,把PSP塞給幫助過他兩次的人,鄭重的說了聲謝謝,這才真正的離開。

“阿馳,在兄弟們面前被非黑道的普通人打了很久,也只是破掉嘴皮和頂著熊貓眼,是不是覺得很窩囊?”

江馳似乎沒有聽到,擦拭著嘴角破皮處,充滿壓迫的視線掃向周圍的兄弟。

“我倒不覺得現在的你很窩囊。算計忠心兄弟的命去滿足自己的需要,隨意處理掉阻礙你利益的同幫兄弟,還有二十幾個替你討好毒寡婦差點送命的白龍堂弟兄,才是真的沒用。”

阻止江馳憤憤不平的解釋,江甯站起身,筆直的走向門外。

“我跟你說過很多遍,不是兄弟們不姓江就不是異龍最重要的人。可是你看,我投了那麼多硬幣,一個娃娃都沒抓起來。”

頓了頓,江甯軟糯的聲音中有幾絲決絕。

“我的忍耐程度有限,就算娃娃機姓江,我遲早也會砸的。”

這場攸關娃娃機生死存亡的序幕,與剛剛逃出抓娃娃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