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善立即回頭找趙虎的身影,她騎馬,趙虎坐車。展昭笑了笑,“雖不趕路,也不好讓你拖慢行程,我帶你走一程。”

“可是……”跟他共乘哪還算騎馬?她是談不上騎術,可哪有人天生就騎得好的?在開封府有孃親盯著,好不容易出門,結果他也盯著,沒勁透了。展昭沒等她話說完,俯低身子一把將她撈起,她低呼一聲已經落在馬背上,頓時渾身發僵。

她學過騎馬,只在開封府裡,那在展昭眼裡最多算是騎在馬上沿著校場閒適地遛彎。校場平坦空曠,閉著眼都出不了差。且她騎的馬個頭小性情溫順,從來都是不緊不慢地小跑。眼下這馬高大又在奔跑,她的小心肝立即提了起來,深怕掉下去。

見她這般,張龍立即笑道:“有展大人在,摔不了你。”

如喜也從車裡鑽出來,見小姐正跟展昭共乘一騎,還來不及說話,就聽從後頭追上來的趙虎道:“如喜,要不要我也帶你一程?”如喜這丫頭跟思善一條心,主僕二人連性子都差不離,也是坐不住的主。

如喜把頭搖得像撥浪鼓,她才不幹!騎馬有啥好玩的?跑起來冷風往領口灌,又顛得要命,小姐怎麼盡喜歡這些男人才做的事?“小姐,騎馬多冷啊,還是坐馬車吧。”

聞言,展昭扯了扯自己的披風,將包思善嚴實地裹了起來。如喜眨眨眼不說話了,她再愚鈍也知道不能再勸。包思善笑笑,“外頭冷你快進去,陪喬山所說話,免得他悶。”

如喜在心裡嘀咕,她一個丫鬟能陪秀才說什麼啊?鑽回車裡見喬山面帶笑意地看著她,她忽然覺得一陣尷尬,想說點什麼遮掩一下,喬山卻道:“包小姐率直。”

如喜抿著嘴,而後嘆了一聲,再也不願多想。她一個人犯愁,她家小姐卻騎馬騎得不亦樂乎。在她軟磨硬泡之下,展昭把韁繩交給了她,兩人也落到馬車後頭,且越來越慢,很快就要不見馬車蹤影。包思善有些急,“糟糕,馬車都跑遠了。”

“無妨,等會兒追上去。”

包思善似是想到什麼,咬著唇偷笑,就這麼策馬緩緩跑著。河水潺潺,嫩柳迎風,叫她心情無比輕快。“展大哥,我剛剛問過喬山,他說要四五月份山裡才好玩。”

“嗯,有機會我再跟你一起去。”

她回頭看他,他目視前方,嘴角微微上揚,顯得極為愉悅。她忽然道:“你有沒有下河摸過魚?”喬山說鄉下的孩子都皮,追雞攆狗,摸魚偷果子是慣常做的事。

展昭道:“我現如今還常下河摸魚,上樹掏鳥蛋,偶爾也摘果子。”

啊?她吃驚得瞪大眼,怎麼會?他握住韁繩催馬跑快些,笑道:“出門查案未必都能投宿客棧,露宿荒山野嶺是常事。”

“那……”她盯著他握住韁繩的手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什麼,她只知道他在開封府是什麼樣的,原來在外頭的他有著她截然不知的另外一面。她不由把手覆在他手上,卻意外的暖和,他不冷嗎?展昭手一動,把她的手裹在掌中,問道:“冷嗎?”

她往後一靠,貼近他的胸膛,“不冷。”聽到他在頭頂笑,她道:“等天氣暖和了,我們去河裡摸魚,叫上春妮一塊去。”展昭應了,心裡想的卻是下回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春妮應該沒多大興致,那些於她而言早已習以為常。

“孟前輩幹嘛要帶春妮去會友?”要去早就要去了,能拖到現在?

展昭淡淡道:“春妮大了。”

包思善突然悟到什麼,難道是相親?雖說少有姑娘家親自去相看的,可孟若虛是江湖人不講究那套規矩,又只有一個閨女,自然如珠如寶,怎麼也得春妮喜歡才行。再有,他打著會友的名頭,帶著閨女去拜訪也合情合理,並不突兀。

雖說知道春妮只當展昭只是師兄,她還是忍不住試探道:“春妮那麼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