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拉著你跳河?”

“春妮,你別嚇我。”龐麗裝著緊張,心裡卻不悅。

展昭在她肩頭輕輕拍了拍,“既然送去養病了便不會再來找麻煩,放心吧。”

付雲越擠眉弄眼地,“龐小姐落得今日的下場展大人功不可沒,要不是被你的美…色所迷惑,她哪能這般癲狂?為了你都以為自己是包子了,嘖嘖嘖,此情感天動地吶!”

展昭眉頭一皺,聲音微冷,“莫要胡說!”

付雲越嬉皮笑臉慣了,展昭的不虞他根本不放在心上。龐麗聽著這話臉色變了幾變,又見展昭十分不願聽人將他同她扯在一塊,心中不由愈加不快。雖說她現在成了包思善,可展昭不喜她任誰都瞧得出來!如今他對她含情脈脈也不過是對著包思善的肉身,若是他知道身子裡的靈魂是旁人會如何?她深吸了一口氣,勉強維持著臉上平和的表情,道:“提她做什麼?說說你們這幾日都忙些什麼。”

展昭嘆了嘆,“各處水患過後百廢待興,還要忙一陣。”龐麗看著他,果然是面帶疲色,不由小聲叮囑他別太勞累。付雲越跟春妮一聽就起鬨說她偏心,就只叮囑展昭一人,鬧得她一張臉滾燙。

幾人圍在一處說鬧了一陣就各自散去,展昭特意送她回去。一路上沒什麼話,龐麗時不時偏頭看看他,眼裡有滿是喜悅。她所求不過如此,就這樣和他並肩而行,一直走一直走,走到地老天荒。

展昭回頭,“怎麼了?”見她搖頭,他笑道:“外頭現在亂糟糟的,水患過後恐有瘟疫,你好好在府裡待著,別四處亂跑,省的你孃親擔心。”

她抿了抿嘴,“那你會不會掛心我?”

展昭輕笑出聲,“好好在府裡待著,別讓我掛心。”

她低頭吃吃地笑,這個身子真好,若是從前,展昭無論如何都不會對她說這些話吧?

“展大哥。”

“嗯?”

“我喜歡你。”

展昭詫異地看著她,繼而笑開來。

包思善默默喝了丫鬟端來的藥,被強押到這個莊子已經好幾日了,她再傻也知道有些話不能再說,得好好養病,若不然只怕會無聲無息病死在這。細細回想事情是始末,只怕是龐麗動的手腳。若非如此,她為何要拽著她一道落水?現在開封府裡的包思善是龐麗吧?可是她究竟是用了什麼法子跟她交換身子的?妖法?她不過是個弱女子又從來學來這樣的妖法?

現在她該怎麼辦?她連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都沒有,百口莫辯,誰能信?爹?娘?展大哥?包思善好端端地在開封府,她頂著龐麗的軀體去跟他們說她才是包思善,他們如何信?她又不是沒去過開封府,結果……

眼下且不說她去擊鼓鳴冤,單單是從莊子逃出去回開封都要大費周折。即便她能順利逃脫,莊子裡的下人很快便能發現她不見。屆時往太師府一報,她能往哪躲?只怕她一在開封府路面就被押送回太師府。深深嘆了口氣,難道她要一輩子當龐麗?

屋外有兩棵大樹,鬱鬱蔥蔥擋了烈日,樹葉被陽光照得發亮,迷離了眼神。忽然腦中閃過一個念頭,是不是可以找付雲越?付雲越那人神神叨叨的,對鬼神之事頗有鑽研,或許他能幫她。而且,鑑於她先前說自己是包思善,太師府的人要找人一定會先往開封府去,怎麼也想不到她會去找付雲越!

有了對策她的目光瞬間亮了起來,轉身回屋關了門開始收拾細軟。事不宜遲,要走就儘快,遲了不知道龐麗還會耍什麼花招。若是付雲越那頭說不通,那她得著機會漸漸爹孃,爹孃總該聽信幾分吧?尤其是爹,他斷案無數,一定會將此事查得水落石出!

是夜,她藉著夜色的掩護爬上院中的大樹翻牆而出一路往開封去。

☆、魂飛

付雲越七拐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