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會為喜歡的人與別人拉起了紅線!

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用這話來形容此時的秋離淵是十分適當的,而且被‘砸腳’的還只能當個‘啞巴’,這才是整件事情裡最悲慘的。

雲攬月靜站在那裡,或者說是靜浮在那裡,因為下面實在是找不出一塊可以落腳的地方,受過大陣威力洗禮出現的巨大坑洞、受周先生那一劍之威出現的裂痕、還有各種這樣那樣像是巨人爭鬥時對這裡造成的破壞,反正這時候的極北之地早已面目全非。

看著這片淒涼景象,看那裂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還在慢慢變大,想到那已經涅槃了的雨幽嵐,雲攬月再開口時也終於絕了秋離淵所有的想法,“你對我的心意我能感覺到,可就算是沒有司徒,我們也不會在一起。”

“……為什麼?”秋離淵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好不容易問出這句話來。

“因為我不愛你。”

“……”

秋離淵走了,他走的時候遠比來時要落寞的多,不知是否因為來時與人同行,回時形單影隻的原故,能看出的只是他應該是對雲攬月死心了。

秋離淵曾經以為自己有希望,就算他們沒辦法離開自己所在處,也還是一樣有希望,可想不到的是半路卻殺進了司徒這匹‘黑馬’。

他很肯定如果要是真見到司徒,他會忍不住想要扼死他,可這注定了只能是個曾經有過的想法,他也只能是曾經這樣一想,再不能有任何的辦法,因為現在的司徒有強大的力量,因為現在的大陸需要他,甚至是自己與手下妖族也需要他,一切都變成了不可能。

如果雲攬月給出任何一個不同回答,秋離淵也都有千百個理由去反駁她,就算她說兩人地域不同的事情也是一樣,可只是這個答案是秋離淵一點兒辦法也沒有的,他想不出自己能說些什麼。

雲攬月在回答他後,唯一再說的只是讓秋離淵把李鵬飛與幽蘭安全送到艾絲翠德,除了這件公事外,她就再沒說別的什麼,理智的讓人害怕,沒有如一般女人那樣的猶豫,也沒有如一般女人那樣的愧疚,只是平常,一如平常一樣。

如果要問雲攬月不喜歡秋離淵哪點,或者是問她看上了司徒哪點,恐怕她也說不清楚,這本不能算是十分複雜的問題她並沒有答案,雖然她曾千百次的想過,可她就是想不出。

秋離淵對她的心思她當然很早以前就已經知道,早到好多好多年前,只是他們一直也沒什麼交集,用不到去把心思過多浪費在這上面,叫人感到奇怪的也正是這樣,雲攬月看上去明明是個理性至極的女人,可在這件事上卻完全是感性的,感性到不分原因、理由,只是去分是或否……

看著琉璃宮外的五色光芒,雲攬月臉色平靜,平靜到不只是別人不知道她現在在想些什麼,恐怕就是她自己都不知道,在這片破敗地方也只有她這麼一個身影正穩穩站在那裡,任由冷風吹動她的衣衫,再不去用手輕撫或存在或不存在的折皺。

不遠處這兩個妖皇間的感情糾葛司徒不清楚,風嘯天的離去與否他也不在意,因為他正在忙。

在雲攬月注視著琉璃宮的時候,司徒正在自己的身前不停划動,一個個如同先前司徒所使出過的魔紋正在幻生幻滅,每一道魔紋的出現總有一道詭異攻擊轟在五色光罩,也就是那個叫做‘天慕’的禁制上,使它們不停顫動的同時也正嘗試著轟開它。

司徒身前幻化出的魔紋種類多到想不到,遠不只是之前該隱那元靈費力許久才能畫出的,不說其中力量性質如何,就是要抽取司徒的力量就是個難以想像的數量,可看他一副遊刃有餘的模樣,分明是餘力尚多。

這些個魔紋粗看上去好像與道家符文相似,與佛家的印法相似,與妖族文字甚至都有相似處,或者也可以說是那些東西都與這魔紋相似,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