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築實根基,怎可走這些歪門邪道的路子?若不是門中顧念著你,你哪還有今日?你切記,修行當忌急功近利,心浮氣躁,不可好高騖遠,先下去吧,明日我另有安排。”

說罷,也不容張衍開口,便揮手將他趕了出來。

張衍出了飛殿後,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這人是誰,怎麼突然間訓斥起自己來了?

這是,他目光瞥見一道人影,抬眼看去,只見範長青站在不遠處對他招手,腳下立時緊了幾步,走了上去。

到了近前,範長青對他嘿嘿一笑,道:“張師弟,你可是也被葛師叔訓了一頓?不必煩悶,他就是這個脾氣,並不是對你而來。”

“葛師叔?”

張衍心念一轉,想起這個人來,此人是渡真殿中一位長老的弟子,修道近三百載,與幾位真人是同一輩分,平時古板嚴肅,動不動就要講規矩道理,行事與莊不凡如出一轍,極惹門中弟子所厭。

只是他卻疑問道:“葛師叔在此,那不知寧師兄何在?”

範長青微微一嘆,低聲道:“門中安排寧師兄回去只說另有重任,因此遣了葛師叔前來接替,師兄我也不知出了何等變故。”

第七十三章 飛劍傳法,精元煉丹

範長青雖然嘴上如此說,但其實他對寧衝玄被召會去的真正原因心知肚明。

溟滄派中,弟子平時要立下功德殊為不易,而征討三泊這一戰,卻是給了他們一個大大的機會。

故而許多長老座下都希望能讓自家弟子上去走一圈,撈一些功勞回來,且難得還有門派在背後支援,哪裡還不趨之若鶩?

可是寧衝玄一來,整片南蕩澤一夜之間全在溟滄派控制下了,而且照這個勢頭髮展下去,怕不是他只憑著手邊這些人,就直接殺上棲鷹陸洲了。

以他丹成二品的實力,又有玄器在身,倒是極有可能將其打下來。

然而越往裡去,妖修的實力便越高,抵抗也越激烈,過了棲鷹陸洲,再往裡去便是碧血潭內湖了,原本能輕鬆分潤到手的功勞就要去生死相拼了,這叫諸位長老如何願意?

那些普通弟子倒也罷了,總不能辛辛苦苦培養出來的嫡系弟子也上去送死吧?

是以得了幾位弟子暗中稟報後,諸位長老一商議,便一起去尋了幾位洞天真人抱怨,為了安撫他們,遂決定派人去替了寧衝玄。

可是寧衝玄向來不肯屈居人下,如果重新安排一人來,未必能降得住他,是以先給他在功德院中安排了一個執事之位,暫時將他請回去,又派了葛碩這個化丹二重的修士過來坐鎮竹節島。

範長青與張衍又閒聊了幾句之後,臨別時,他心中暗想:“寧師兄被召回,明日方洪師兄卻要來,此人是朱真人弟子,我雖然不怕別人來為難,但如今畢竟已不是主事之人,張師弟難免要吃虧了,不如點醒他一下。”

於是他咳了一聲,有意無意地說了句,“門中長老有言,葛碩沉穩持重,可擔大任。”說罷,他頭也不回地走了。

這句話雖然內容不多,但卻把因果由頭道了個分明。

張衍暗自琢磨了一下,尋思道:“言中之意,豈不是說寧師兄虛浮氣躁,不可重用麼?”

既然喚了寧師兄回去,又遣了葛碩葛師叔過來主持大局,如今範長青這般低調,不用多想,也知道自家上頭暫時無人照拂了,說不定不但如此,還會有人前來為難他。

不過他對此不甚在意,有也好,無也罷,自己的路還是一樣要走,又何必為此煩惱?徒自傷神。

他灑然一笑,駕起遁光回了自己院中。

才入了房門,卻突然有所感應,回頭一看,只見遠處飛來一把嘯澤金劍。

伸手一招,拿在手中,他袍袖一拂,先將房門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