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感,卻又如蒙上一層薄紗,不得窺見其貌,

“江月行舟,舟行,月行,江行,那人,可否在行?”

聽得這話,池橋與江月相識一看,前者笑道:

“適才日落我等還在渡口,此時已出幾十裡,自然是行了。”

“誒,橋哥這話說的偏頗。”

江月勾起鬢角碎髮,望著水中明月,杏眸忽得迷離下來,

“江在行,舟借其力也在行,月卻不在這兒行,而是隨歲月而行,適才還是日落,如今卻是月上當空,若是白日,那就是日在行,是以這月雖行,卻不會隨這江舟而行。”

“善!”

劉昭眸光發亮,又是問道:

“那人呢?”

“人?”

江月杏眸更加迷離,恍惚中,竟是映出一方池塘,一橋橫跨其上,橋邊有人,橋下有月,

“人……似乎在行,卻也不行。”

聽罷,劉昭心間豁然開朗,放聲大笑,驚得虛空隆隆,似是雷鳴,震得江河滾滾,竟是倒流,池橋與江月嚇得不敢喘一聲大氣,只垂頭瑟瑟發抖。

好一陣,雷消浪平,劉昭低頭見二人如此,搖頭一笑,

“不必驚慌,有所感悟罷了!江月姑娘,你心中遺憾我已瞭然。”

江月猛的抬頭,美眸裡滿是不可置信,劉昭淡淡輕笑,負手看向這江中月,忽得悵然吟誦:

“江中月,池上橋,歲歲華年,年華歲歲!

風裁柳,雨迎春,朝朝暮爾,爾暮朝朝!”

“年華歲歲……”

江月喃喃低念幾句,心頭忽得抓住什麼,再回眸,池橋就在身旁,不由得展顏輕笑

“朝朝暮爾,爾暮朝朝。”

池橋微愣,亦是莞爾,伸出雙臂將女子輕輕攬在懷中,柔聲說道:

“歲歲華年,年華歲歲。”

月色灑下,將滿江照的猶若脂玉,二人身影漸漸拉長,卻不見劉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