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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我揹你過去。”肖安整了整衣服在她身邊蹲下,示意她上來。
“剛剛吃了那麼多,而且我最近又胖了,說不定你揹著我兩個人就一起往河裡栽了。”她拍拍他的肩膀,閒閒地說。
“當初在部隊訓練的時候身上要背幾十公斤的東西來往跑,你那麼點體重算什麼,上來。”他聲音裡笑意濃濃,“小姐,我蹲在地上沒一會就要變成冰雕了啊。”
對面那一片林子銀裝素裹地實在是漂亮,邵西蓓沒法自力更生,只好趴上去,肖安有禮地託著她的臀,穩穩地踩上石頭,一塊一塊往前踏。
她趴在他背上,突然就想起高三的時候,晚上她在寢室裡發高燒一動不能動,凌晨的時候傅政從郊區的A大趕過來,揹著她去附近的醫院看急診,那麼冷的天,他只來得及穿了一件襯衣,送她看了病後來自己也感冒了,卻還是冷著一張臉先把她裹得嚴嚴實實的讓她睡覺。
如果不是你傷我實在太深,我怎麼會不記得你也曾這樣為了我用心。
“蓓蓓。”走到了河對面,肖安把她放了下來,“過一陣局裡有個聚餐,你也一起來好嗎?我在美國的幾個朋友也會過來。”
“如果你願意的話,從現在開始哪怕和我試一試,讓我陪在你身邊。”他一字一句,“蓓蓓,我就算沒有別的本事,可是全心全意對你好,我能做到。”
四周寂靜無聲,邵西蓓只覺得心裡空空落落,眸中深處閃過一絲薄光,半響閉了閉眼。
…
單景川有點後悔前幾天徵詢顧翎顏意見帶她來燒烤的決定,她剛剛和容羨稱兄道弟你來我往的時候就不知不覺地幹了一整瓶酒,現在正抱著別墅裡的一根柱子,大聲唱著“我是一隻草泥馬……”
他忍得青筋都快爆開了,幾步走過去一把把她扯開,有些微怒地喊她,“顧翎顏!”
“我草你個臭黃毛!”顧同學一下子又跳起來,小小一張臉上表情豐富,“啊呀喲~”
他被這瘋丫頭氣得臉色發青,為避免她唱完忐忑再唱月亮之上,將她一把拉住開啟別墅大門,把掛在門口的外套往她身上一包。
冷風捲過來她才稍稍清醒了點,睜著一雙圓溜溜的眼睛橫身邊的單景川,“單景川你把自己當我爸了是吧!我喝酒我高興你又兇什麼兇!”
單景川連眼皮都沒抬,靠在一邊拿出根菸出來抽。
“哎為什麼你頭髮是黃色的啊?”她跳過來,拿了根他的頭髮在眼前細細研究,“沒見過哪個警察像你這麼沒正經的,局長染這顏色不挨批麼。”
“我爸當時拿警棍狠狠揍了我一頓。”他見她過來又把煙收了回去,語氣平淡。
顧翎顏腦中想象了一下一向刻板嚴謹聽話的好孩子因為這個被他爸胖揍一頓,眯了眼睛哈哈大笑了一會,突然冷不丁地道,“我爸已經死了。”
她手臂交叉放在腦後,靠在他旁邊,“他小時候從來沒打過我,不過我七歲的時候,他知道我媽在外面偷人,還不止一次,就開始打我了。”
單景川怔了怔,微微側過頭看她。
“我反正皮厚,打不打無所謂,可我就受不了,他打我的的原因就是因為他懷疑我不是他生的。”她嘴角牽起一個譏諷的笑,“我覺得他腦子有病。”
他心中一動,看著她小小一個人蜷在旁邊,下意識地想伸手摸摸她的腦袋。
“我就想不明白了,”她聲音拔高了幾分,“要麼他媽就別把我生下來,我都不求他們喜歡我,他們倆的事幹嘛還非要牽扯到我身上啊。”
顧翎顏說完就覺得自己是有點醉了,要不然怎麼會把誰都不知道的事情那麼自然地就脫口而出告訴他。
“我困了。”兩個人沉默了一會,她緊了緊身上的衣服,轉身就往一樓的房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