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隨口的一句話戳中了葉青程脆弱的玻璃心,往葉青殊的閨房去了。

花梨木刻芝蘭玉樹的月洞架子床上的帳子已經撩了起來,葉青殊懶洋洋靠在引枕上。

葉青靈上前探了探她額頭,“不舒服?”

葉青殊就勢將額頭靠上她肩膀,蹭了蹭,“不是,就是有點煩”。

葉青靈想起剛剛葉青程的心神恍惚,心頭微動,“發生什麼事了?”

“左不過那些名啊利的事,就不拿來勞煩仙子娘娘了”。

葉青靈失笑,親暱擰了擰她細嫩的臉蛋,“就你會說嘴兒!快起來吧,兄長也來了”。

聽說葉青程也來了,葉青殊越發不想起了,她中午根本就沒睡著,從躺上床開始就一直在琢磨葉青程和葉青靈的親事,琢磨來琢磨去,只琢磨出一個結論來:

這種事,輕不得重不得,又牽扯太多,更是要延續一輩子,她根本無從下手,甚至連個突破口都沒有!

以葉青程的聰敏,支氏只要一開口,他定然就能猜到支氏背後的定是自己無疑,未出嫁的妹妹插手兄長的親事,總是不妥。

而且葉青程從詠雪院出來後,就直接來找自己,怎麼看都有種興師問罪的味道,就算他沒有這個意思,她也難免心虛。

葉青殊哀嚎,兄長大人明明一直都溫柔體貼,善解人意的,為毛今天做出這麼不善解人意的事來?

203 善解人意的兄長大人

葉青殊重又倒回迎枕,用袖子捂住臉,葉青靈好笑道,“起吧,雖說母親不管你,也不能無緣無故的大白天的一直賴在床上,失了大家閨秀的端莊”。

就在這時,芳月興沖沖舉著一隻匣子進了內室,“姑娘,支國公府送東西來了!”

葉青殊立即來了精神,“快拿來!”

匣子甫一開啟,濃郁的花香就撲面而來,卻是一串無憂花串成的花環,葉青殊伸手輕輕拿起,往頭上一套,正好。

葉青殊就咧開一個笑來,拿出花環下的信開啟,信是支其華寫的,只有一首小詩。

點蒼山外菩提種,積翠亭邊火焰花。

佛國風柔香似海,南洋氣潤爛於霞。

初登覽處無歸客,每傍依時是舊家。

漫道木棉共金鳳,忘情只合此攀爬。

葉青殊看的哈哈笑了起來,“表哥還真是文武全才,什麼都能來一手,隨手寫的一首小詩都意蘊雋永,文采斐然,只太含蓄了些,幸虧我書讀的還算不錯,不然都看不出來,他這是邀我去賞花!”

葉青靈勉強笑了笑,垂下頭去。

葉青殊卻沒發現她的異常,興致高昂,“來人,備筆墨!”

又問道,“長姐,明天我要去看外祖母,你也一起去吧?”

葉青靈搖頭,“我就不去了”。

葉青殊抱住她胳膊,嬌聲道,“一起去嘛,反正在家裡閒著也沒事”。

“不了,我如今卻是不方便出門的”。

葉青殊想起被自己“仗勢欺凌”了一番,到現在都沒有聲息的晏君鳴,心虛下不敢再討論方便不方便的問題,也就算了。

她簡單梳洗過了,就進了充作書房的西稍間,提筆寫回信,說自己明天一早就去,說不定還能趕上陪支老夫人用早膳。

又附上和詩一首,想想又添上一句,“表哥能詠詩,善書畫,能賦棋,善辯音,能識得食譜,善廚藝否?”

寫完自己樂了,將信摺好,塞入信封,交給芳月,“就用原來的匣子裝了,去書房尋一本食譜放進去,一併送給表哥”。

芳月脆聲應著去了,葉青靈輕聲道,“兄長還在等著”

葉青殊這才想起來還有個葉青程要打發,苦惱皺起眉頭,算了,伸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