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就好。”接著又回頭對著身後命令:“娜娜,你去重新打桶水,阿箏,小玉,你們把地打掃乾淨……”

第一次對陣——

直至沐緋的黨羽開始各自忙絡,教室裡的其他人也逐漸恢復到活躍的氣氛。蔣沫才終於小心翼翼地拉了拉夏藍的衣袖,小聲說:“夏藍,對不起……”

“不怪你。”夏藍輕呼吸,目光透過窗子,看著遠遠離去的沐緋的身影。神情平靜得幾近漠然。

不怪她。

早晚都會發生的事情,早點發生還是晚點發生,從本質上講,根本沒什麼差別。除了發生的時間不同,無非就是發生的契機。

這一切,早晚,都會發生的。

從那天她看見她和顧晴川在一起,她親眼看見她走向尹天辰。或者更早,從那天,她碰見尹天辰起……她就知道。

她和沐緋,水與火,井水和河水。

全都,再不會平靜。

·

夏藍知道沐緋的個性,她曾不止一次地聽說,沐緋是個記仇且有仇必報的人。她報復的方式也很特別,多是些無傷大雅的整人遊戲。很多次夏藍都覺得,所謂報復,都不過她自己在玩兒。就好比自己,一次次與顧晴川進行那些無聊的賭約。

當然,她還有一種報仇的方式,就是動用她的黨羽。

而學校人傳,當她動用自己的黨羽,或者親自出馬時,那她就是真的記仇了。

夏藍有預感。

沐緋就要對她實施所謂的“報仇”了。因為在星期四當晚,她就收到了一條沒有署名的陌生簡訊。陌生的號碼,內容只有兩個字。

——等著。

好。

讓她等著。她就等著。

一個星期後,雨季如約而至,連同而來的是整天陰霾的天氣以及沁涼的氣溫。

下午第一節課下課,夏藍從輔導員辦公室出來,徑直走進樓道拐角的一處衛生間。這個衛生間因為又小又偏,距離學生上課的教室又遠,所以平時都沒什麼人來。

夏藍走進一間隔間,手下意識地摸口袋時才想起自己把校服的外衫脫在了教室。剛想推門出去,門外卻突然響起一個聲音。

“裡面有人嗎?”

聲音很熟悉,好像是同班的安童。夏藍出聲問:“安童?”

“夏藍?”女生似乎應了,不等夏藍答應,立刻搶先說道:“太好了,夏藍,我好像把耳釘落在裡面了,你幫我找找,是不是掉在哪了。”

“可……”夏藍有些為難地開口,復又嘆了口氣,“算了。安童,去班級幫我把我的校服外套拿來好嗎?我很急。”

“好!”

安童爽快答應,外面響起一陣離去的腳步聲。

旋即夏藍蹲下身,在狹小的空間裡仔細搜尋了一圈,並沒有找到一點和耳釘有關的痕跡。直到一陣細碎的聲音響起,她突然感到不妙,想再次推門出去的時候才發現,隔間的門竟然打不開了!

門外同時響起一聲撞響。

咚——好像是什麼重物被抵在了門上。緊接著,一個粗大的水管從隔間的隔板上方探進來,冰涼的水流順著管道,“唰”的一下噴進來。

被全身淋溼的一瞬間,夏藍明白了。

沐緋。

什麼耳釘,都只是為了拖延她在隔間裡待的時間,好讓她們有時間將自己困在這裡。至於安童,她沒想到她會成為沐緋的人。

笨啊自己……居然這麼輕信了別人。

隔間四周的隔板太高,夏藍夠不到水管,只能任由水止不住地往下噴。她緊靠著門板,儘量縮在水流最小的角落,耳朵仔細聽著外面的一些動靜。

“你讓我做的我做了,”是安童的聲音,“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