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澤太子的身份特殊,如果真能這樣,倒不失為一個整治宋楚兮的好方法。

那丫頭不是自視甚高,自認為了不起嗎?如果讓她做了即墨勳的侍妾,那還不就是個供人玩樂的玩意兒了?

宋楚芳想來就覺得心裡痛快。

不過,她還有些猶豫,“我們這樣的一廂情願,能行嗎?”

“彭澤太子那邊,本宮剛見過他了,他雖沒明說,但大抵也是這麼個意思了,如果娘娘能助他一臂之力,讓他一親芳澤,得償所願之後,他勢必也要報答娘娘的。”安壽公主道,深深的看她一眼。

既能解決掉宋楚兮這個小賤人,又能瓦解她和端木家的圖謀,還能送一個人情給即墨勳——

這樣一箭三雕的機會可是難得。

宋楚芳的目光灼灼,已然是迫不及待了。

“好!”她道:“本宮答應了。春梅已經去引她過來了,回頭本宮配合你們做一場戲就是了。”

安壽公主滿意的笑笑,四下裡環視一圈,“就在這裡嗎?”

“就在這裡吧,只有這間寢殿下人們不敢隨便進來。”宋楚芳道,唇角揚起一個冰冷的笑容來。

既然要做,那就不要做表面功夫,一定要讓即墨勳一舉成事了,隨後宋楚兮那賤丫頭才沒辦法反悔。

“這樣最好,確保萬無一失。”安壽公主自然也是這個意思,“那本宮先出去一下。”

*

花園裡,舜瑜扶著宋楚兮的手慢慢的沿著一條小徑散步,春梅從後面追過來的時候,舜瑜自然馬上就有所察覺。

“小姐,良嬪身邊的那個丫頭過來了。”

宋楚兮側目,拿眼角的餘光回頭看了眼,唇角勾了勾,“先甩掉她,看她要做什麼。”

宋楚芳沒安好心,這是一目瞭然的,只是那女人是不是太過異想天開了?以為這樣簡淺的一個伎倆就足以讓她中計?

“是!”舜瑜頷首,扶著她的手又往前走了幾步,拐過了花圃一角的灌木叢。

春梅小跑著追過來,拐彎卻沒見宋楚兮主僕了,不禁著急,一跺腳,就見前面翠色的一角裙裾掃過一處小拱門,進了旁邊相鄰的園子。

那衣裳的顏色正是舜瑜和舜瑛今天穿著的,春梅的眼睛一亮,趕緊又小跑著追了去。

待到她走的遠了,這邊的灌木叢後頭,宋楚兮才挪了一步,剛要回到小路上,卻感覺裙襬被什麼東西勾住了。

她下意識的回頭一看,卻見一個穿著粉色小襖的嫩生生的糰子正蹲在那灌木叢的底下,用常青灌木茂盛的枝葉將自己的整個身子都掩住了。宋楚兮垂眸看去的時候,她正從樹叢裡眨巴著一雙機靈的大眼睛望著她。

這小丫頭,怎麼會躲在這裡?

“你——”宋楚兮忍俊不禁,剛要說什麼的時候,那糰子卻突然手指抵住嘴唇,衝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拼命的衝她眨眼睛。

宋楚兮愣了愣,隨後有所頓悟,一抬頭,果然就見上回除夕那晚殷黎身邊的小丫頭一邊走一邊張望著過來。

“咦?”見到宋楚兮在這裡,那丫頭頗為意外,屈膝福了一禮,“見過宋四小姐。”

“嗯!”宋楚兮略一頷首,淡淡的打量她一眼,“你不是北川郡主身邊的那個丫頭嗎?”

“是!”那婢女點頭,“奴婢白萍,正是北川郡主的侍婢,不知四小姐可有看到我家郡主?”

宋楚兮還沒說話,就感覺右邊的裙襬又被人死命的往下拽住了,便就忍住笑道:“是宣王殿下帶著北川郡主進宮赴宴的嗎?”

“不是的。”白萍搖頭,“郡主前面養了幾天病,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都命人送了好些補品藥材過去,這幾天郡主好了,王爺是帶她過來給太后娘娘請安的。本來在